待粮装船完毕,周瑜向龙骧还辞行。
“当然,我办事,你放心。”冯忠轻轻,跟着又追问:“后面来的粮,还需要转移么?”
“唯。”
龙骧突然觉得很疼,寻思只剩这五千斛交不了差,若把搬走的粮再装回来,时间上也来不及了,要怎么办才好呢?
冯忠带着三百步卒与七八百家眷,这千余人在半个月之,将十万斛粮竟全船转走,为了到掩人耳目,他还让人往船上装砂石,让粮船吃看起来正常。
龙骧望着冯忠、唐虒,一脸严肃地说:“忠叔转移走的粮太多,就这么送去邳恐有大祸,我刚才思得一计,就是要牺牲你们其一...”
龙骧、唐虒都担心冯忠没转移够,结果到了芍陂才发现想多了,他低估了饥饿者对粮的执念。
“不必了,你已超额完成任务...”
那时的人言死,真不是说说而已,龙骧见两人都这般仗义,便压低声音说:“小侄的确需要忠叔死,麾将士也要陪葬一些,但是你们都不必真死,只需名义上死去即可。”
龙骧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等着看吧,此人能掀翻天地...”
“您刚才说什么?”唐虒不解地追问。
“嗯,也不知冯兄事办得如何...”
周瑜心说这就对了,自己要家世有家世,要才学有才学,要颜值有颜值,我都没名满江淮,你这平更不可能。
“没什么,现在时间紧迫,我们得快些去芍陂。”
冯忠见龙骧不答话,猜对方意不在唐虒,旋即也:“云起能为那些遗孤筹谋,冯忠便是死也瞑目了,你就说怎么个死法吧。”
彩,相比‘平平无奇’的普通人,只是那么一丢丢,最耀的就是那份忠勇。
“到了芍陂便知,传令粮船启航,骑兵也同时发。”
此时湖边蝉声阵阵,龙骧看着冯忠的脸,心中突然冒四个字:金蝉脱壳。
“名义上死亡?啥意思?”冯忠丈二和尚摸不着脑,他不解地看看龙骧,又疑惑地看看唐虒。
“那有什么说的?俺父母妻儿都没了,俺这颗送给云起便是。”唐虒拍打着脯,满是沧桑的脸上,尽显男儿豪气。
鉴于龙骧借的仗义之举,周瑜便投桃报李主动献计,教龙骧到邳怎么应付吕布。
龙骧到后问的第一句:“都搬完了?”
龙骧听后直摆手,冯忠提到的那批粮,便是周瑜的五千斛,要是再换成砂石去糊,吕布、袁术都得剐了自己。
望着周瑜远去的背影,龙骧忍不住念赤赋:“雄姿英发,羽扇纶巾,谈笑间,樯橹灰飞烟灭...”
“云起,你怎么了?”看见龙骧手捂额,冯忠连忙关切地问。
“云起,你刚在夸周瑜?不就是长得俊?”唐虒抹了一把胡须不以为然。
龙骧‘满心喜’的应,心中却有自己打好的算盘,庐江郡移交的十余万斛粮,大分被他转移去了合,自己怎么可能去邳送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