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起要行仁义,韩某如果拒绝是无德也,那就这么说定了,不过第一批粮不能动,你去扣庐江的粮如何?”
因为有韩胤的举荐,龙骧被袁术擢为军司,统辖士卒达到四百人,他要合韩胤运聘礼,便没被征召到纪灵的队。
“金银布匹都归先生,末将只截留些粮怎样?”
“多谢先生提醒,末将定会好好谋划。”龙骧虽抱拳谢,心中却已有沟壑。
韩胤连忙叫住,提醒:“庐江各县的粮草,例会运至六安,然后就装船走路,云起要扣军粮抚恤家眷,最好在经过寿前转移,否则遭遇纪灵的大军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韩胤睛瞪得像铜铃,他没想到龙骧竟然如此仁义,转念一想心中却是喜得紧,毕竟对方选择不要财,自己就能完整吞了那份。
面对龙骧这个要求,韩胤立刻沉重之,只见他拈着山羊胡,说:“云起,你这就得寸尺了,让韩某相当为难...”
“就依先生,事紧急,末将明早就带兵去庐江,咱们日后邳再会。”龙骧抱拳辞行。
“那也行,我拨一半兵将先行,待庐江郡粮筹齐,再运去邳与先生汇合。”
不待韩胤说完,龙骧又抛个分方案。
“吕布名要的聘礼,仅为军粮、军械而已,而船上那些金银布匹,就是你我的酬劳,等船队行至徐州地界,咱们就想办法转移。”
“云起拨我二十人足矣,你转移军粮人少不好办,多带些人去庐江为宜。”
像龙骧这样‘傻’的要求,韩胤一辈没遇到过。
各各营的集结,让寿瞬间躁动起来,龙骧与韩胤到码装船,面对面商议如何‘分赃’。
“这...”
多个军,要面对裨将以上军官近百人,他需要在征前完成整备,确保全军令行禁止。
韩胤轻轻摆手表现得很客气,他少要人也是自有心,因为筹谋这么久的发财大计,怕龙骧到最后会黑吃黑。
韩胤听得一怔,立刻严肃地劝说:“云起年幼仁慈,韩某打心底里佩服,但却认为此举不智,如今豪杰并起、天大乱,有时不能妇人之仁...”
韩胤一怔,提醒:“龙司你好糊涂,给小卒武装再锐,到了战场上只要一死,甲胄、武不就成别人的了?还是拿金银布匹实在,买田置房,落袋为安。”
韩胤单手捋着胡须,一副成竹在的模样。
龙骧潸然:“昔日匡亭之战,随家父断后战死的曲,他们遗不少我这样的家眷,如今知的有一两千人,龙某有幸承父荫补了军职,但其余人多在饥饿、温饱间挣扎,吾思之有愧、夜不能寐,总想竭尽所能帮帮他们...”
龙骧忙同意。
“那些兵粮和军械,真的全数送给吕布?末将新分来那两百人,都还没有分发甲衣,所以能不能扣些来?”龙骧虚着问。
韩胤捋须沉思片刻,同意:“也罢,就依你的意思办。”
“可兄弟们为我卖命,若不为他们着想,难保以后不会抖此事,还是雨均沾的好...”龙骧持的表。
“另外,军中发的粮,将士们常抱怨吃不饱,这二十万斛军粮中,末将也想给扣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