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蕤见龙骧调转话锋,也没有着急打断询问,而是捋着胡须等待,军中主将有他的稳重。
“小沛与徐州唇齿相依,主公若发兵攻打刘备,难保吕布不会chu兵相助,即便淮南现在兵jing1粮足,结果也难言胜负...”龙骧继续补充。
“正应有如此,众人才争吵不xia。”桥蕤蹙起眉tou,心说龙骧果真有见地,与主公谋臣的观dian无二。
龙骧瞟了瞟桥蕤,小声问:“刘备已元气大伤,主公非得赶尽杀绝?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?”
桥蕤坐直shenti,望着xia首淡然解释:“云起有所不知,那刘备与曹cao2是京中旧友,此人代陶谦接掌徐州后,就开始与曹cao2暗通款曲,而主公又视曹cao2为yan中钉。”
龙骧试探xing反问:“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?”
“孺zi可教。”桥蕤轻轻颔首,跟着又补充dao:“再者主公登基称帝在即,现在需要几场胜利来立威,刘备正是个合适的对手。”
龙骧心中不禁冷笑,你开国立威该去找曹cao2,袁术只知daonieruan柿zi,难怪招揽不到英雄豪杰。
“称帝?”龙骧故作惊讶,跟着神qing肃穆地摇tou。
桥蕤见状皱眉追问:“此事在寿chun已不是秘密,主公的近臣们已开始准备,云起莫非觉得有什么不妥?”
龙骧抱拳摇tou,“末将位卑言轻,岂敢质疑主公决定?不过淮南周围qiang敌环伺,此时称帝恐时机不对。”
“qiang敌环伺?云起何有此语?”桥蕤笑着直摇tou,心说这孩zi到底年轻,虽突然变得聪慧机min,但平时跟着冯忠、唐虒打混,yan界还是非常局限。
桥蕤接着说dao:“所谓qiang敌不过曹cao2一家而已,西边的荆州时有叛乱发生,刘表能guan好本州事就不错了,何况黄祖与孙策有杀父之仇,他也可帮主公牵制荆州之兵,而吕布霸占徐州立足未稳,刘备现在又元气大伤,以现在淮南军力之qiang盛,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。”
龙骧diantou略作思忖,便diantou应和曰:“将军所言固而不错,但天xia局势无时无刻不在变化,末将就拿孙策举例来说,他先是帮主公攻取庐江,去年又借兵败刘繇占据曲阿,此时有兵有粮割据城池,如此豪杰真会一直屈居人xia,另外...”
“够了。”桥蕤拍案一声大喝,直接打断了龙骧的分析,让滔滔不绝的年轻人怔在原地,心说我是哪里说错了?
桥蕤见龙骧有些受惊,跟着又伸手安抚曰:“孙伯符少年英雄,其父也听从主公调遣,怎么可能会有二心?主公麾xia众将包括我在nei,都对孙伯符印象极好,此等诛心之言,今后不可在人前提起,否则传chu去遭人嫉恨。”
“哦...末将胡言乱语,多谢将军提dian。”龙骧表面心悦诚服,nei心却gan叹袁术的人yan窄。
“刚才似乎没说完?你继续吧。”桥蕤轻轻叩击桌案,示意龙骧继续说xia去。
龙骧再次拱手,继续叙述曰:“吕布曾夺曹cao2之兖州,曹cao2恨他胜过恨主公,主公称帝最好得到诸侯支持,否则就是孤掌难鸣,何不交好吕布以为qiang援?况且刘备与曹cao2有旧、吕布与曹cao2有仇,拉拢吕布不但可制衡刘备,同时可以约束曹cao2南xia,不一定非得chu兵虚耗钱粮。”
“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