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蕤一拍桌案站了起来,他震惊地看着前少年郎,小小年纪竟然思虑如此周详,许多关节自己都没考虑到。
“首先刘备缺粮,送粮能惑其心,其次末将诈称仰慕,投率投其麾,但将士家眷在寿,所以还要回去准备一番,刘备、张飞听后不疑,后来关羽率赶到,末将借曲相召脱,现在思来仍心有余悸...”龙骧故作紧张,用手抹了抹额。
“呃...”龙骧整理了思绪,抱拳小心应对:“末将认为可见好就收,我们已经让刘备大败,主公让我等攻打徐州,如今徐州已为吕布所夺,现在如果去海西追击刘备,一则频繁路泥泞,粮草补给甚是困难,二则吕布乃反复无常之小人,若引兵断去我军归路,恐众不能还矣...”
“理由虽是不错,但刘备经百战,竟如此轻易相信,真是奇哉怪也...”桥蕤突然皱起眉,轻轻敲打着案几,心中至今还留有疑惑。
桥蕤摇苦笑,心说你脑中能蹦想法,那不叫谋略叫什么?我脑里怎么蹦不?
突然,桥蕤嘶的一声,再次盯着龙骧询问:“云起既能用谋,据刘备逃窜方向,他必会去海西落脚,接来,汝有何见解?”
龙骧尴尬一笑,答:“当时遭遇张飞避无可避,也知此人万人敌的名气,末将寻思若不及时挡住,恐麾将士皆为所害,便逞着一腔血,上前勉力挡一击,跟着以说以利害,那张飞鲁莽少智便信了。”
龙骧吞了吞,谦虚地回答:“末将微末伎俩,怎敢在将军面前卖?此次能够安然归来,全靠将军洪福齐天。”
桥蕤肯定:“旁人见了张飞早已胆裂,汝能挡这黑厮一矛不易,而后急中生智更是难得,好在这匹夫勇而无谋,不过刘备不是等闲之辈,汝只是馈送些兵粮与他,这便骗过去了?”
龙骧抱拳转,桥蕤看着对方背影,寻思等回到寿之后,得把这孩请到府上亲近,如此人才得多多拉拢,将来定会大有裨益。
“哦?那听说那张飞,就连吕布都不惧,被人称作万人之敌,云起有胆单骑而拒之,本将以前看走了,汝果有乃父之风,快快详细来。”桥蕤见龙骧亲承认,非常欣的捋着胡须。
“本将会派斥候联系张将军,征两个多月也该班师了,你回营休息去吧。”
“云起年少真诚,的确让人不好琢磨,不想汝非但勇气卓绝,居然还能用谋,不错,不错,不错...”桥蕤拍着大,连数声不错,龙骧立在一旁不答。
“唯。”
龙骧低小声补充:“许是末将少年模样,不太像能使诈骗人...”(大白话就是小孩儿不骗人)
“哈哈,自从你了桥府,反而健谈了许多,看来的确适合从军,我现在是真心求教,汝可不得藏私。”桥蕤笑得很灿烂,毕竟被人拍的觉,真的如坐云端。
“将军折煞末将,其实刚才那些想法,都是跟忠叔、虒伯的闲聊中,脑中无意间蹦来的,末将哪有勇谋?”龙骧连忙拘谨的抱拳。
片刻后,桥蕤复坐,叹息:“云起有勇有谋,本将军亦不及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