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人一个,废人,你是个废人。”他一遍遍,不停的怒骂着自己。
他回到了那黑晶石里面,然后在戒须弥别墅里找酒。
这别墅里面,黑暗一片,一切都是黑漆漆的。
气得他将手中的酒狠狠的摔了去。
他看到在那镇国候府里,乔凝着凤冠霞帔,丽而艳。
最后,他又想:“这是什么狗屁的天,什么狗屁的因果循环?老一生心存善念,为苍生,为天,为了你们这些狗屁东西奔波劳碌,最后,得到了什么?”
他们曾经在海上从肉修到灵修……
不知为什么,从知事真相之后,陈扬始终未曾掉过一滴泪。
他和乔凝有太多的好,而如今,所有的好都成了回忆。
好在的是,这里面他放了不少酒。
而事实也是,他的确醉不了。
他和乔凝,是真正的灵魂伴侣。
这一刻,泪就再也止不住了。
最难受的是什么呢?
“陈扬,你听我说。我上就要陷沉睡了,盖亚的轮回之力侵到了我的脑域之中,我要陷轮回里面了。小龙的自爆是我教他的,神通不敌业力,业力难逃轮回,只有死亡才能暂时终结一个轮回。只有它的自爆,才能给你争取一空间来。小龙如今已经自爆,所有的碎片也陷无尽的轮回里面去了。只怕是永远再也难以复活了。而我……你可以怪我,但这是我能拯救你的唯一办法。”
刚才脑海中所有的画面都已经消失了。
陈扬知,他再也听不到乔凝朗的笑声,看不见她的笑容。他再也无法牵住她的手,也无法受到她的温度。
取而代之的是清醒,他很清楚的明白,蓝紫衣,乔凝,孩,仙尊都已经死了。
“你不要难过!”她突然笑了一笑,她的笑,带着一丝朗,但却又有着一丝说不的凄。
于是,将那烈酒拿来,大大的饮。
无论你多么的想念,悔恨……但都一用都没有。
在乔凝面前,他可以肆意畅快,不他什么,说什么,乔凝都会理解。
是无论你再多的东西和事,却都是一希望都没有了。
迷迷糊糊中,他看见前面有些景象。
死到底是什么呢?
他封住了的元气,唯恐不能醉。
那是永远永远的逝去,是没有一丝希望的,是彻底断了念想的。
“天地不仁,把老也当成了刍狗!”
酒终究还是有些后劲,陈扬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“素素,大哥,是我的错,所有的所有,都是我的错。到了今天,我才真正明白你们心中的痛。我想要死,可是我即便死了,也改变不了什么?我还是救不回她们。想必,你们也是这般,所以,你们只好继续活着。你们不肯放,是因为放就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了吗?”
记忆中的画面一转,他又梦见了蓝紫衣。
那是……永远的失去啊!
他对她说:“阿凝,我想起那第一日见你,你从海上来,威风凛凛,英姿飒。却没想到,最后你会成为我的妻。”乔凝也一笑,她说:“你记得我从海上来,我却始终记得,我将死之际,你将那枚珍贵的神丹给我。那时候,一枚神丹于你,是多么重要。”
陈扬先是小声的哭,最后终于嚎啕大哭起来,哭到撕心裂肺……
这让他更加难受,那种难受始终淤堵在心间,时刻让他想要呕。
因为,她们已经灰飞烟灭了。
“不要!蓝紫衣,你不要有事,我不怪你,你不要睡……”
他哭不来……
万般悲凉忽然就涌了上来。
他再也无法去和蓝紫衣说一声喜……
“这是我的命数,我终究是要应劫的。一切,与你无关。”她说完之后,睛开始缓缓闭上。
他们在火山爆发的时候,第一次准备迎接死亡,从而狂烈拥吻。
是那样的安静。
陈扬啊陈扬,你这一生到底还能得意个什么?你连自己的孩都保不住?你还能称什么英雄?你保不住你的父亲,保不住你的弟弟,保不住你的妻,保不住你的朋友,保不住你的孩……”
“对不起,阿凝。”陈扬知这是梦,他不敢醒来,他喃喃:“我应该让你跟我回地球的,我应该阻止你的。”
此时,陈扬的思绪很是奇怪,在半梦半醒之间,知在梦,却又没有彻底醒来。
“明月,帮……他!”
越喝越清醒!
陈扬坐了起来。
太难受了,他想要醉,想要缓解一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