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素贞说：“你的缺嘛，比如婆婆妈妈的。比如，啰哩啰嗦的。比如，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良久良久之后，她说：“我的师父对我有恩，她的恩，我记着。但是，你要说亲和挂念，似乎并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善良？”陈扬摸了摸鼻，说：“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扬不由苦笑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衣素贞虽然冷漠，冷血，但却是个……讲是非，讲理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扬一震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，陈扬也知黑衣素贞也在着改变和努力。不然的话，以她的格，那里会和陈扬罗里吧嗦的说这么多废话啊！早就不理陈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倒不是陈扬就是个话多的人，见人倾述。因为黑衣素贞生冰冷，这样灵修，那估计走火的几率很大。所以陈扬必须要跟她多增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衣素贞愣了一愣，随后说：“好，你讲，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素贞说：“对她？谈不上什么。不讨厌，不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素贞说：“所以，我从不觉得你们错了。但你们也不要觉得，我是多么冷血，不可理解。当然，你们怎么觉得，这对我来说，都是无所谓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扬说：“要不这样吧，我把我的一些故事讲给你听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包括你！”黑衣素贞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衣素贞说：“善良并非弱，你是一个善良，且正直的人。另外，你也还算勇敢。这是你的优，当然，你也有许多缺。不过，可以不提。”

黑衣素贞说：“我们可以开始了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扬说：“我的缺是什么？”他觉得自己除了好，应该其他的还好。不过现在，也没以前那么的把持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是真的人成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衣素贞沉默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冷血，为何要记着恩？”陈扬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扬说：“跟你比起来，很多人都算是庸才。我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扬说：“我觉得你的格是有缺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扬说：“你不要着急，我们多培养一。也许，我们成功的几率会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素贞说：“不过，你也有常人所没有的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：“你是一个勇士。很少有人，能如你这般，将生死置之度外，却是绝不肯为自己不认同的事低。即便是我，也不到。很多事，为了活命，我最后都选择了妥协。不过，这是你的原则。因为在你里，那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。而在我里，只要不是太过分，那生命是第一重要的东西。因为人一旦死了，其所持的所有东西，都将没有任何意义。只是，对我本人来说，意义已经等于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素贞，你对你的妹妹也没有吗？”陈扬想到什么，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？”黑衣素贞愣了一愣，她说：“我没有这种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生灵，都会有。”陈扬说。“不一定就是，你对你师父，难没有多一份亲和挂念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，又说：“还有南海观音，在我里，更是是非不分。她一场，就认定我是错，不由辩解，以大法力将我镇压去。而且还关押住我，一关两百年。日日以她那套狗屁佛法来洗涤我的心灵。可我心纯正，丝毫不差。她想要我承认我是错误的，可在我里，她才是大错特错。我可以死，可以消陨，但我绝不会屈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素贞说：“冷血归冷血，是非要分明。我痛恨的就是西王母的是非不分，自诩正义，大。而其实，她与我们同样都是妖。怎地，她占了个名分，就觉得我们是低等种了？我就是要告诉她，她并不是什么等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扬随后说：“那你，可有过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随后狡黠一笑，说：“难你忘了，我是一条蛇，一条蛇。蛇是冷血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善良。”黑衣素贞说：“我见的人很多，大多自私自利。但你的确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一个人。这也是我愿意和你还在这里说这么多话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格缺陷？”黑衣素贞说：“这个说法很新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扬心：“我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黑衣素贞说：“寰宇苍穹，我所见之人，都是庸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扬不由一笑，说：“哦，能从你嘴里听到我的优，我还真有些受若惊。你说说看，我有什么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