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,你是怀疑中原京的局势有变了?”江畋是用毫无波澜的声音:“这可是事关重大,你有什么足够的凭据么?不然的话,仅仅凭些许猜测,就敢非议公室,疏离骨肉,那可是重罪。”
却是他已经通过在扶桑军中的线和应,刚刚得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惊人消息。回归的海东公室,正在与扶桑联军方面暗中接洽和磋商;以达成某种意义上维持住,对峙现状的停战和约。
当然了,对方也不是什么纯粹的良善之辈;只是与那位发起渡海大征的德明王,属于不对路的势力;或者脆就想要给自己的仇家和对扯后,找麻烦,不想令其轻易得逞和愈发大而已。
“尤其是当,小人不巧得知一桩不知真假的秘闻……”河太平随即又不由自主的放低声线:“只待籍故回到中原京,求见了邸才能得以证实的;但既然真祖在此,那也不妨……”
交好之辈,如今都已经联络不上了。只是小人受命在外奉公,虽不免心中患得患失;又为邸担心,但也只能捺当……如今真祖既然降世,想必是有所应,小人也就有了主心骨了。”
至少相比洪大守、韩三四、韩武柳等乡党、元从派,还是叶京这些公领、勋门派;为阵前反降人的河太平,在行台班底中属于基浅薄甚至无足轻重;一旦离开了世的看重,就什么都不是。
然而,河太平闻言不由不惊,反大喜过望心来的正好;掌握这支杂人的契机就在前了。随即他在江畋示意,惶恐状连声:“你们勿要与之冲突,我这就随之而去辩白好了。”
这样,当代公室就可以以几乎无血代价,得到了光复故土的名声与重树权威;而那些早早登陆海东的扶桑诸侯藩,也在战局展不利的况,排除诸多后续竞争者之余,获得了最大的实利。
没错就是线,毕竟扶桑藩号称联军,其实也是派系林立而各有诉求;乃至存在仇怨和纷争的。只是早前形势大好才被掩盖和压制。因此战后就有一些人暗中通过他,与行台搭上了关系;
然而一旦公室方面与扶桑藩达成和议,哪怕只是其中一分人也好;那他这个随军征,却投效监国世的扶桑土族,不要说是前程无亮;甚至家命都有可能,被人拿来当牺牲掉的筹码。
甚至还有一位扶桑联军的大人,所无意间透来的风称;那些已经在南各州,瓜分好了底盘的扶桑诸侯,为了保住既成的利益和到手的成果,甚至可以在名义上,对着海东公室称臣。
“正因为如此,小人才要舍相求一个答案!”然而河太平却是愈发定:“不瞒真祖,如今的北地虽然国策不变,但是近期以邸之名连连颁的号令,却是多有自相矛盾,背而驰之嫌!”
,就在河太平一番权衡思量之间,外突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叫喊和呼喝、怒骂声;随即就有人在帐外急促叫起来:“河番长,赶快避一避,御龙卫的那些人,又闯来了,说要拿了你去听问。”
既然这位神鬼没的护国真祖,现在了他的面前之后,河太平就要毫不犹豫的把握住这个天赐的机会;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上一二。也许数年前还是山乡庄侄的他,日后就是海东藩臣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