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现如今基本退居幕后的京兆梁氏一族,号称“代牧海(诸侯),无地藩主”的名,可不是泛泛其谈的产,而是通过理藩院、宗藩院的系,代表了实实在在的巨大权柄和利益。
然后,在照距离上的远近,以及海陆交通的险阻程度;又可分为三千里(两年一度),五千里(五年一度)、九千里(十年一次)等,以为递式的分批交替上供,并且允许一定程度损耗。
密而繁复的计算方式;但是基本上厘定之后,若非重大变故,就不会再有太大变化。
作为宗藩关系象征和大义的酌金,无疑是诸侯藩贡系的重中之重。却在半路上了意外,这往小了说是地方治理不靖,往大了说可是不得了的政治事件了。难怪梁大使本人也要连忙赶过去了。
虽然看起来,未免有些劳师动众而靡费人力力,但却是维系天朝上官与诸侯之间,宗藩义理的重要纽带和宣称权所在。更何况,这些酌金也不是单独上供的,而是与诸多特产、土贡一起上路。
以至于有时候,朝廷为了防止丰年谷贱伤农引发变,或是灾荒时纷纷弃地亡外藩过甚;反而要定期大量收购丰年的粮,乃至在灾荒时发动全力予以救济;并以此为地方官的考绩容。
也正因为这些来自寰宇海,藩外属的不断交和输血,各方外族的不断归化和本土多余人的分;位于中土的大唐朝廷,才得以人意料的轻徭薄赋准,维持了一个盛世绵连的风光面。
而通常况,伴随这些诸侯家贡的特产(国库)和土贡(库),还有大批花钱买了扈从份,而带领商队和船只同行的大量域外、臣的商家团;所以贡之旅虽然辛苦,却未必会赔钱。
另一方面,通过诸侯藩国从域外,以输贡为名反哺中土的过程;极大开拓了朝廷收来源。也变相将曾占据了国家收大,传统延续了数千年的田税和税,给压缩到排行第三的次要地位上。
因此,一些中小藩家为了省事,也是于成本和效率的考虑,会将这项酎金贡务,委托给相熟可靠且有实力的大商家,代为采办和输运。到某个地域,则由两院指定大藩主(公室)总筹。
或者说,他有什么不详的预和征兆了么?或者说没有足够的把握全而退,才要在自己这边,未雨绸缪的提前安排一些什么?
因此,光是掌握着寰宇海,四方九边诸侯的例行藩贡,加上这些杂税名目;就占据了天岁之半有余。更别说其他形形的无形利益输,朝廷直接或是间接垄断的茶酒盐铁等专营项目。
故而,这种酌金制度在经年日久的沿袭来之后。对于大唐朝廷而言,就是一个变相搜括海域外的贵金属;而用以维系形形历代发行的大唐通宝、宝钱,充当主要通货币的本位基础。
因此,诸侯中的公、候世爵,要奉相应制式、分量和成的黄金制品;而伯位和位则是次一等,奉同样规格的白银制品;而男位和普勋位则宽松的多,允许以各种成铜充当贡品。
到小藩的数量也许很少,但是一定必须上供,不然后果自负。哪怕遇到了灾荒或是兵乱,可以请求延期,或是减免其他的贡品、税赋,甚至申请宗主上国救济和支援,但是就是不可不交。
而作为大夏与中土缓冲的安西都护府,除了已经唐地郡县化本属六镇之外,还兼吐火罗(北阿富汗)、汗那(费尔纳)、大小律(克什米尔)等十几个大小臣,并葱岭以西数十家诸侯。
至于当今国家财政收益的第二个大,则是源自大唐三十六、十数个大小都护府、都督府的商税和车船费;再加上寰宇海的诸侯、臣、外夷领,各方商贸往来的椎税和市舶钱(关税)。
而作为梁氏一门三宗,所的西国大夏和南海公室两脉,则是这套四夷九边的藩贡系中,堪称南北两极的鼎力支。对了,可达鸭所的裴氏一门,同样也是这套系当中的重要一环。
因此曾经有传言,一位太上皇在醉酒之后,对着前来劝他惜龙的侍戏言:“如今天垂拱,有朕无朕皆可,唯独不可无梁氏,不可无大夏、南海;凡两藩皆在,则诸侯无不遂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