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那间,她就像是找蹭蹭的猫一般,紧紧的抓住了江畋的衣襟,毫不犹豫的埋首去,小的肩背却是微微的耸动和起伏起来。
“好了,现在有我在,总是事还不是无可挽回的;”
“老祖……我错了……蔓儿不该相信他们……是蔓儿害了那些信任和追随与我的人了。蔓儿心里好是难受,悔得不已啊!”
“老祖,”小圆脸突然就了,柔弱无助让人有些心疼的企盼表来:“能不能,让蔓儿……”。江畋喟然一叹了,顺手就将她轻车熟路的揽在了怀中,缓缓摩挲起了柔顺异常的发髻来。
“这一切都难为你了,有什么委屈和郁结之,都一并哭来吧!”江畋也不由顺势抚背:
却是不再顾忌基本的脸面和遮羞布,打算以小圆脸仅存的监国世份,就此对外待价而沽;以期通过缔结婚姻的形式,从周边势力当中招揽一位公夫,及其家族作为复兴国政和驱逐外敌的奥援。
而事到了这一步,小圆脸也无可奈何了;只能以焚香沐浴祭告宗庙为由,带着最后的亲从人等,躲了北原京的分家宗庙当中,以为拖延和尝试逃脱的手段。只可惜看守严密,最后还是失败了。
就此割掉了自己发髻以为明志,对于他们的要求既不合也不接受,也决不接受任何的要挟手段。哪怕是自己熟悉的侍女被打杀当前,这才持与之周旋到了现在。然而事又再次发生了变化。
因此,当事到了无法挽回的最后一刻;小圆脸其实是暗自打算,以分家宗庙里的长明灯油为柴薪,就此将一切付之一炬;不惜此同殉,也将那些人的野心和图谋彻底戳破。
因为,那几位相互之间隐隐有所投鼠忌,而不想让自家背上杀主上罪名的文武大员;在久久不能其就范之,也由此失去了耐心和勉维持的气度,私里再度达成了一个新的协议。
然而,就在小圆脸跪在诸多宗庙神牌前,最后诀别的时候。想到却是曾经在垂死之际,如神兵天降一般现在面前的,那位仙人老祖;然后就像是动上天一般,她的祈愿真的就实现了……
“不不,蔓儿不能哭,”小圆脸却是在怀中瓮声:“蔓儿向老祖保证过的,蔓儿要,要自信自立,再不能再轻易地动容和落泪。”
然而,藏在那些亲从当中的奸细,却无意间再度破坏了她的打算。所以,她最后的依仗,就是藏在袖里的一副,磨尖的臂钏,还是那名被折磨而死的侍女,给她留的最后遗。
虽然话是这么说,但是在江畋轻声抚和摩挲之,她双肩却是耸动的越来越厉害。起初是类似小动磨牙的哽哽咽咽,很快变成呜呜的泣不已,又变成了放开心怀的嚎啕大哭;以及断断续续的游丝声线:
江畋就这么一边看着她,不断的接见各人等和发号施令、理事务;一边受着思绪链接中传来,滴滴的心变化。直到所有人都退,灯火通明的偌大室,也终于变得空,清净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