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醒”了之后,两个人都老实了不少,他们先是打量了一番沉毅,然后规规矩矩的拱手行礼:“学生宋衡,拜见沉侍郎。”
“这菜了小半个时辰才好,来的慢了一些……”师兄弟两个人默默碰杯,很有默契的喝了一杯酒,谁都没有说话。
简自顾自的喝了酒:“她们母,生来就没有吃过苦,跟我到了淮安,也没有短过他们衣,比起淮安的穷苦人家,已是好了千百倍,要是这都忍耐不了,为兄便将她发还娘家去,另娶贤妻!”哥们之间喝酒,也属正常,沉老爷并没有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,只是笑着敬了他一杯。
“二位醒了?”这两个人,昨天晚上至少有一个在装醉,甚至两个人都在装醉!
………………次日上午,钦差行辕。沉老爷坐在主位上,笑呵呵的看着两个已经醒过来的
“二位都是举人,读书未必就比我沉七少到哪里去,只是我运气好一些先中了士,学问一途,我看过的书二位多半也都看过。”
好家伙,数学人才!这必须得留来,将来跟那些西洋人一起,说不定能把基础科学给搞来!
“所以事先说好,古时明主访贤的故事,套不到咱们三人的上。”
沉老爷再一次虚压左手,开:“好了,我们平心静气,坐来说话。”等到两个人落座之后,沉毅沉了一,开:“二位,我沉毅也是朝廷的官员,因为边的事繁重,所以需要人手帮我理,恩师也是因此推荐你们来的。”
“大才”。
“谢相家里那个孙女至今未嫁,去年还要许给我家常,师兄你要是真再娶…”沉老爷说到这里,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,他咳嗽了一声,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,连忙举起酒杯。
“学生李准,拜见沉侍郎。”这两个人,看模样都在三十二三岁,或者三十三四岁的模样,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是举人功名,见到沉毅这个两榜士,无论双方年龄差多少,自称学生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。
这会儿
“毕竟沉某,也是为朝廷办差。”说到这里,沉毅看向二人,开:“二位既然来了,不妨说一说,各自都擅长什么。”李准与宋衡对视了一,李准还是第一个起拱手:“沉侍郎,学生自幼好读兵书,陆夫说,学生这些年屡试不第,都是毁在了兵书上,这历代兵书战策,能读的学生全读过,听陆夫说沉侍郎在淮安打齐人,需要人手,学生便来了。”沉毅,开:“那好,那就请李先生三日之后,写一篇北伐的简略与我,我先看一看。”李准神自信:“学生明日便可以呈给沉侍郎!”他又看向宋衡,问:“宋先生呢?”宋衡有些向,不过还是站了起来,拱手:“回沉侍郎,学生善演数术,这些年科业荒废,也大多毁在了此上。”听到他这句话,沉老爷前一亮。
沉老爷笑呵呵的站了起来,对着二人拱手还礼,然后伸手:“二位先生不必客气,坐着说话。”两个人却没有坐,都从袖里取陆夫的亲笔书信,递在沉毅面前:“沉侍郎,这是陆先生举荐我等的书信。”沉毅一边伸手接过,一边微笑:“我看过了。”这二人对视了一,其中李准的脾气可能大一些,他看向沉毅,开:“沉侍郎怎能未经我二人同意,便私拆我二人书信?”沉毅面平静,开:“二位先生昨天喝的烂醉如泥,上的贴事,都是钦差行辕的人帮忙保的,他们连夜把这两封信递到了我的桌桉上,我看到了信封,认得恩师的字迹。”他看向李准:“李先生还有问题么?”李准张了张嘴,却无话可说。
用意很简单,无非是想表达表达自己狂放不羁的态度,抬抬价,顺便看看沉毅这个未来老板的脾气如何。
不过就目前而言,他在钦差行辕的定位,还是很鲜明的。沉思考了
“来来来,师兄,喝酒喝酒…”喝完杯中酒之后,沉老爷才小心翼翼回看了一,张夫人满脸笑容,端上来一盘烧鱼,放在二人面前,脸上还带着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