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大姑娘脸微红,不过也没有如何反抗,深呼了一气之后,提起笔,看了一桌上的纸张,问:“公,这个凌将军说…”
这句话,自然是沉老爷玩笑之语。
“这样等朝廷的战船到了,也不至于不熟悉战…”
这些,是沉老爷的权柄所在,是不能与人的。
沉老爷这句玩笑话,并没有逗乐叶婵,叶大姑娘看了看沉毅的右手,又借着烛光,看了看沉毅桌纸张上那些有些歪歪扭扭的字,便有些伤心,又抹了抹泪。
沉老爷用左手伸向叶婵,叶大姑娘会意,微微弯,让沉毅给她拭去泪。
沉老爷想了想,开:“嗯,就写同意,注意不可渔民商借船。”
“文官有时候也不得不提刀杀人。”
“识字的人自然有。”
叶婵脸微红,刚想推脱,就被沉毅抱在了自己的上。
“凌将军请示公,说战船未到,他想在附近暂借一些渔船商船,用来训练师。”
不过他说的话,并不是,这几次战事,沉老爷在卫的保护,亲自上阵数次,虽然没有杀十个人,但是最起码砍了十个人。
因为这些不能轻易示人的东西,沉毅愿意给她看,甚至愿意让她代笔。
“淮安都司军中,人人称我为血手人屠沉恒。”
死没死,就不知了。
说着,沉老爷看了看桌上的文书,忽然睛一亮,笑着说:“我没有练过左手写字,本来一个人在这里,不知要写到什么时候,正巧你婵儿来了,总算有人,能替我代笔了。”
沉老爷伸左手,环住了她的腰肢。
看到沉毅挂着布条的胳膊,叶婵忍不住又要抹泪:“公你不是文官么?怎么伤了胳膊?”
“作怪……”
泪之后,沉毅才轻声:“只是识字的人当中,可信的没有几个,唯一一个能给我代笔的,还是淮安知府,他也有很多事要忙,不可能一直在我这里,给我当个文书。”
“公,你是起坐在旁边,还是让妾在旁边写?”
现在的沉老爷,跟当年那个江都的文弱书生大不一样,他这些年颇为注意锻炼,再加上几年军伍,让他的骨壮了许多,叶婵哪里是他的对手,被他直接一只手,束缚在了怀里。
她了泪。走到桌旁边又磨了墨,这才走到沉毅面前,伸手搀扶着沉毅。
叶婵本来还有些伤心,闻言心里又有些动。
当写到“”两个字的时候,叶大姑娘忽然“呀”了一声,慌忙从沉毅上站了起来,她回看了沉老爷一,满脸红霞。
“怎么受了伤,还要在这里写东西?偌大一个淮安府,连个识字的人都没有么?”
沉老爷看了一桌上的蜡烛,轻声:“晚上的烛光太暗,婵儿看不分明,等到明天天明,你便能瞧见,为夫比从前又勇武了几分。”
看。
这个少年书生微微抬起,对着叶婵微笑:“自来淮安,已经有十个齐人,死在了为夫手上,可以说是勇冠三军。”
叶婵微微,她深呼了一气,提笔在纸上,照沉毅的话回复。
“胳膊受伤了,又没有受伤,婵儿坐在我上写就是。”
此时,沉毅还有些伤,因此能交托去的事,基本上都交托去了,此时放在他桌桉上的这些,无一不是大事,无一不是机密。
“说西线暂时安宁,天气越来越冷之后,北边的胡人也安分了不少,不过北边的斥候似乎多了起来,他抓了十几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