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兄这里还没有。”
沈毅了胀痛的胳膊,刚抬起手,只觉得自己右肩膀一阵巨痛,他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张简轻声:“恐怕没有今日这种的机会。”
沈老爷袖底的双手,狠狠握拳。
“还有…”
“恒,周桥大营两千人,阵亡过半…”
张简开:“不然你这只握笔的手,要问题的。”
沈毅皱了皱眉,摇:“古怪,我竟浑然不知。”
“剩的人几百个人,其中一分即便能救回来,估计也没有办法再打仗了。”
面如平湖,而中愤怒,已经如同骇浪惊涛。
张简的话,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直接,但是意思很明显了。
他看着沈毅,沉声:“这一次,齐人损兵折将,也未能攻破咱们淮安的周桥防线,他们近万人,连咱们淮安的城墙都没有瞧见!”
定将军一直持在前线指挥。”
“不过大夫说,薛将军骨非常朗,大概率可以扛过来。”
“听说援军到了之后,周桥防线的压力骤减,而且后续的援兵也在赶到,因此周桥激战了一整天,夜之后,那些齐人就慢慢退却了。”
“战场上是这样的。”
“恒你,太了不起了!”
张简每说一句,他的脸就难看一分。
张府尊无奈苦笑:“恒,我只是地方官,来这里帮忙而已,很多军中的事,我还不知……”
张简见沈毅脸不好看,他沉默了一会儿,继续说:“据黄琮黄千所说,这一次驰援周桥五百骑兵,伤亡加在一起,恐怕也要过半,的数目…”
张简低声:“为兄找了淮安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,大夫说他伤势不轻,需要自己熬过来。”
“还好恒你是个读书人,你要是个武将…”
沈毅深呼了一气,看向张简,继续问:“后续战况如何?”
见沈毅脸不太好看,张府尊连忙说:“不过恒你放心,黄千说,齐人的伤亡,肯定是多于咱们的。”
沈毅睁开睛,看向张简,声音沙哑:“我那五百骑兵,伤亡如何?”
“好在没有伤到你的筋骨。”
张府尊慨:“我大陈,多久没有恒这种,不世的人了。”
“剩的小半,也几乎人人带伤,有两三百个人能不能熬过去,很难说。”
沈毅坐在床边,静静的听张简说完。
沈毅用左手了自己的眉心,整理了一杂乱的思绪,然后问:“周桥大营,一共两千人,全撤来了没有,伤亡几何?”
“现在正在发烧。”
张简轻声:“许多将士,在战场上受了伤,都是察觉不到痛楚的,等了战场,才能觉得到疼痛。”
如果不给他们补充兵力,连建制恐怕都不会存在了。
“这些帐,我都记了…”
“很快,沈某人就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…”
张简连忙扶住沈毅,开:“恒,你右后肩,有一刀伤,虽然不是特别深,但是也了不少血,大夫已经包扎好了,你不要乱动弹。”
听到沈毅一连问了三个问题,张简无奈的叹了气。
张简抚掌:“为兄从前,便觉得你了不起,但只觉得你是个读书种,诗文都能够传世,现在才知,相较于兵,恒的文才,简直不值一提!”
沈毅默默,他缓缓扭,看向北方。
说着,张简抬看了看外面的夜,开:“这会儿,前线的战事估计还没有停,但是大规模的战事,估计已经结束了。”
沈毅沉默了。
“薛威现在怎么样了?”
他在心里幽幽低语。
“至于薛将军…”
周桥两个千营,已经被彻底打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