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沈老爷成婚后的这几年,的确没有怎么打理过家事,这家里里里外外,都是陆若溪在持。
席之后,沈毅先动了筷,然后看向陆若溪,开说:“还有小半个月就过年了,过年之前应当把父亲请回来才是,不然咱们在建康过年,父亲在江都,不太合适。”
众人正说话的时候,一七品官服的沈恒,从外面走了来,远远的看见沈毅之后,他惊喜交加,大步上前,伸手抱了抱沈毅,然后又退后两步,对着沈毅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:“大兄!”
沈恒中了士之后,明显开朗了不少,他笑着说:“有大兄在,谁敢欺负我?”
探花郎被沈毅瞪的浑不舒服,他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自家兄长,开:“大兄,你刚回来,赶紧吃了饭,好好歇息罢…”
沈恒得中三鼎甲,对于沈家上,都是一件荣光的大事,不止沈章脸上有光,对于沈毅来说,也是长脸的一件事。
“可能是赶路累的,也可能是心不太好。”
“好样的小弟。”
记得去年自家夫君回建康的时候,一顿饭还没有吃完,便被召到里去了。
而这事,沈毅也是刚刚才知。
沈恒微微低,笑着说:“事后,小弟去看殿试公布的卷,也觉得十分后怕,当时如果不是发挥得好,是绝不可能中一甲的。”
沈毅无奈摇,没有追究去,而是换了个话题:“这段时间在翰林院可还好?”
沈老爷看了看前这个温婉的妻,又看了看怀里已经会叫爹爹的儿,心突然好了不少,他微笑:“睡一觉也就好了。”
并没有任何人登门,召沈毅…
“都好。”
沈毅瞪他,不是因为他向着陆若溪,而是因为老爹沈章躲在江都不肯回来,其中很大一分原因,是因为沈恒。
甚至,沈家的政治资本,也因此厚重了许多。
她话里的语气,多少有埋怨的味。
因为沈恒中了士之后,曾经跟沈章提过,要取陈幼娘为妻的事,这让小老非常生气,脆躲在江都不回来了。
沈毅伸手拍了拍沈恒的肩膀,看着前这个有息的胞弟,心又好了一些。
叽喳喳的跟沈毅说话,独独陆若溪察觉到了沈毅的绪有些不对劲,她拉着沈毅的胳膊走到一边,轻声:“夫君这是怎么了?”
沈毅摇了摇,继续吃饭了。
沈老爷了开心的笑容:“给咱们家长脸了。”
陆若溪放筷,微微瞥了沈毅一,笑着说:“早就让人去请了,还让九郎亲笔写了信,本来准备着这两天如果江都那边还没有回信,我便亲自回一趟江都,把父亲和我爹都请到江都来过年。”
而心思细腻的陆若溪,还是能察觉到沈毅的绪有些不对劲,她若有所思,然后看了一外面已经完全黑来的天。
两兄弟久别重逢,再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,一直到沈家开饭,兄弟俩才项目席。
“贫嘴。”
沈老爷瞪了沈恒一,后者缩了缩脖,继续吃饭了。
天已经全黑了。
而现在…
一座士及第牌坊!
今年,沈家要再添一座牌坊。
而沈毅的父亲沈章,今年天带着沈恒回了一趟江都之后,就再也没有回建康来,多半也是在老家“人前显圣”。
当然了,除了人前显圣之外,沈章主要是在老家监督亡妻坟墓的修缮以及沈家祠堂牌坊的修建。
一旁的沈恒笑着说:“大兄不在家里,大嫂把家里持的井井有条,大兄能想到的事,大嫂早就想到了。”
“侥幸。”
饭桌上,都是声笑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