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毕竟年纪小,对于朝廷的掌控力不可能太足,如果真拿这件事说事,说他胡来,那么他这个皇帝,还真要面对不小的压力。
皇帝冷静了一会儿之后,整理了一思绪,才缓缓说:“赵卿,朕今天找你来是想问你,对于沉毅的要求如何看?”
此时此刻,这位尚书微微低:“原来如此,那臣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他心里忍不住暗暗慨。
毕竟他上还有个娘,太后娘娘说话,可比他这个皇帝的份量要重。
只不过他这会儿选择不知而已。
“对于实事一窍不通…”
赵尚书语气定:“陛,孤证不证,一件事说明不了什么,可能是侥幸而已。”
皇帝重复了一遍这句话,然后看向赵昌平,默默的说:“可是沉毅前不久,在台州府创制了一种新式兵,然后带着不到二百抗倭军新兵,重创一路倭贼,杀敌近百。”
见他没有在这件事穷追勐打,皇帝陛也松了气。
很多海疆的事可能不太清楚,近二十年来,沿海倭寇愈发猖獗,杀伤朕之民不计其数,朕决意清理沿海倭寇,还沿海诸州府百姓一个靖平世界。”
赵尚书面冷峻,沉声:“这两个要求,一不合理,二不合法,实在是无稽之谈,臣请陛不要理会…”
“造船是工的事,火是兵武库司的事,无论怎么样,都跟他邸报司没有任何系!”
/90/90510/21040265.html
“沉恒去年才中士,今年便南差事,在此之前,他只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,对于实事一窍不通,臣请陛旨申饬于他,如果可以…”
“况且,陛是派晋世为钦差南巡海,沉七只是沿途随行,如果是要东西,也应该是晋世上书跟陛要东西,跟他沉七有什么系?”
赵昌平直接站了起来,对着皇帝拱手,沉声:“陛,这种事想也不用想!”
王家通倭的事,在朝廷里闹得沸沸扬扬的,罪证确凿之前,很多文官还上书给王家辩解,这件事,赵昌平自然是知的。
“臣请把他调回建康,先在邸报司磨练几年,再派去办事!”
“此公事也。”
赵昌平面严肃:“与私事无关。”
他看向赵昌平,问:“这也叫对实事一窍不通么?”
这些朝堂里的重臣,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,比如说这位尚书,几句话就让自己这个皇帝,陷到了他的节奏之中。
皇帝松了气之后,才勐然回过神来,自己找赵昌平过来问话的原因。
“即便是以私论,臣私里也会给沉七写信,痛斥其非!”
“沿海贼寇动作迅捷,朕也不得不以快打快,很多事只能事急从权,赵卿也知,朕那个堂兄在台州府发现了通倭的王家,因此朕准许他们就地动用赃产,建立抗倭军。”
皇帝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了一些细胡须的颌,若有所思:“赵卿怎么对自家后辈如此抵?”
他对皇帝躬:“无论如何,火军械,不能交由地方,如果沿海抗倭需要船炮,可以交由工兵督造之后送交地方,决不能照沉七所说,从工兵派人去地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