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不敢。”
“你还让邸报司写这些东西去,是不是有些过河拆桥了?”
在她里,皇帝还是个小孩。
“只有这样,你才能维系住九五至尊的威严,才能是大陈的皇帝。”
她看着儿,缓缓说:“皇儿,为娘再教你一回。”
“娘娘,婢可以作证,陛的确是去了鸡鸣寺,诚心给娘娘敬香祈福…”
太后娘娘瞥了皇帝一,淡淡的说:“再说了,谁家娶媳妇不要给一些聘礼?北齐赵家都认可了聘礼的说法,两国皇室结亲,给的少了反倒显得咱们李家小气。”
孙太后拉着儿的手,叹气:“心里不知生了多大的气,说不定回去之后,又要砸一些东西,是不是?”
皇帝坐在母亲面前,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低:“是,母亲教训的是。”
说完这句话,太后娘娘从一旁的女手里,拿过来一份邸报,放在皇帝面前,她盯着皇帝,语气轻柔:“你亲政之后,母后便没有再过外廷的事,是不是?”
皇帝微微低:“儿臣回去之后,立刻就让邸报司澄清此事,不再寻裴元的麻烦,过些日,晋他为礼侍郎…”
轻,但是眉宇之间自然而然有一威严气度。
“为娘的是个女,对朝事没有什么兴趣,如果不是你父皇早逝,娘这些年也不会去理会什么政事。”
孙太后目光转,没有说话。
“好在如履薄冰几年时间,终于把祖宗基业完整的交到了你的手里,皇儿你亲政这两年时间,也总算没有什么大事,但是这一次,的的确确是你的不对。”
“给人全都看清楚了,别人便不怕你了。”
“咽不去就去找齐人算账,去寻使臣的麻烦算什么英雄?”
皇帝陛起,
小皇帝老老实实的坐在母亲对面,手里捧着一个木盒,递在母亲面前,陪着笑脸:“母后,这是孩儿前两天去鸡鸣寺给您求的香,寺里的主持亲自开过光的,可以祛病辟邪。”
孙太后看了看自己的儿,默默说:“那礼的裴元,原先是礼侍郎,被你贬官之后,依旧兢兢业业的替朝廷办事,这一次使北齐,他不仅说动了齐人退兵,还结成了秦晋之好…”
“这笔聘礼,皇儿如果不愿意,为娘可以从私房钱里掏,给儿娶媳妇的钱,母后还是的起的。”
皇帝陛有些心虚,连忙低:“是,母后…”
“你嘴上说是。”
“也没有人敢说你错。”
孙太后再一次摇。
她面平静,缓缓说:“你天宪,金玉言。”
“母后,孩儿错了什么,还请母后明言,孩儿一定改…”
“你说的话,的事,不是对还是错,只要话,事落地,那就是对的,没有人会说你错。”
小皇帝这才听明白,母亲是因为裴元的事生气。
皇帝陛连忙低:“母后,孩儿是真心去给您祈福的,不敢骗您。”
孙太后谆谆教诲:“只是以后办事之前,要深思熟虑。”
“名为聘礼,实为上贡!”
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以地。
孙太后没有看自己的儿,而是扭看向太监,淡淡的说:“明?”
“你是皇帝,你是九五之尊。”
“您在上罢。”
皇帝有些心虚。
“真龙见首不见尾,所以才是真龙。”
“裴元的事,既然你想要动他,那动就动了,不必去补救,真要去补救了,反倒是落了乘。”
“让两国之间,得以安生。”
孙太后看了一这个香,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儿,轻声:“皇儿这几个月,去鸡鸣寺去的很勤啊,莫不是借着去鸡鸣寺的由,去外玩耍了?”
皇帝主仆二人,在太后面前,都是大气不敢。
皇帝吐一浊气:“这恶气,儿臣咽不去。”
她既是皇帝的嫡母,又是皇帝的生母,因此就算皇帝在她面前,也是老老实实,不敢有半冒犯。
说到这里,孙太后看向皇帝,微微叹了气:“孩,你亲政才多长时间?这几年时间最需要稳定,等你真正长大成人,能够在朝廷里乾纲独断的时候,你想要什么母后都不会过问,但是现在,人家裴元替朝廷争取到了最起码数年的安生日…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,低眉:“母后,这裴元如果真的一言退齐兵,儿臣自然是要好好奖赏他的,但是他跟齐人谈成的条件,是我大陈给齐人数十万两白银,丝绸绢布各数万匹,还要给人家送年轻女过去。”
片刻之后,太后娘娘才主动岔开了话题:“罢了,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,便不提你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