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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…”
沈毅正襟危坐,吐了一浊气,开:“记得当初,弟陷囹圄,险些便死在了江都大牢里,那时候若非恩师相救,弟早已经魂归九泉了。”
沈毅恭敬低:“恩师,这件事本来不应该这么急,弟也不会急着去办,但是现在范家犯了错,陛那里也窝着火,只要有足够的证据,便很有可能能成这件事。”
江都范家如果犯大罪,范侍郎是肯定会受到牵连的。
陆夫皱眉:“记得,怎么了?”
听到这句话,陆夫终于微微变,他抬看向沈毅,缓缓放了手中的茶杯。
当初范家的“家丁”,失手打死了一人,于是范家的家主找当时的江都知县平事,这封信就是范家与那位知县的通信。
陆安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毅,叹息:“你还年轻,本不必这么急的…”
他看向沈毅,开:“这件事,你不要心急,等你赵师伯回来,为师跟他商量商量。”
陆安世沉声:“用了那封信,就算是彻底撕破脸了。”
“恒的意思是?”
些,他静静的看着陆安世,缓缓说:“恩师还记得陈清一案否?”
沈司正恭敬低:“只要闹起来,即便扳不倒范侍郎,最少也可以绝了他的仕途。”
范家是文官,却与赵阀勾联。
“早已经彻底撕破脸了。”
沈毅笑着。
轻则贬官,重则罢职。
恰好,沈司正现在就有直达天听的权柄,他可以给皇帝提供一个收拾范家的理由。
皇帝暂时没有办法对赵阀怎么样,但是收拾不了赵阀,还收拾不了一个范家?
沈司正低眉:“这封信,弟一直保存的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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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就行。
陆夫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他看着沈毅,开:“恒,是不是太急了一些?”
沈毅看着陆安世,开:“老师,弟想去这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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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七郎目光炯炯:“难要等到弟的官大过范侍郎的时候么?”
陆夫终于默默。
陆安世坐在沈毅对面,提醒:“那封信,只是范家的小把柄,范家大可以推脱给家里的家丁,说不定连范老爷都动不了,更不要说动范俢了。”
沈毅笑了笑:“前面弟在江都考县试的时候,又被范东成构陷,当时赵师伯发了火,于是范侍郎亲自回了一趟江都,平息了这件事。”
沈毅低眉:“当时在县衙大牢里,弟跟恩师说过,剩的三个人也定然逃不过天诛。”
“恩师,弟想赵师伯多半是会同意的,上一次他已经找人参了范侍郎,早就撕破脸了…”
“而范东成以及范家,安然无恙。”
“当时范侍郎为了平息恩师的怒火,亲自把一封信送到了恩师桌案上,后来恩师又把这封信转送给了弟。”
“弟觉得,这是个难得的机会。”
“在江都县衙大牢的时候,弟跟恩师说,当时只能把罪过推在钱通的上,弟才有可能脱,后来况果然如此,那几家人放弃了钱通,把陈清案的罪过,统统推在了钱通上。”
“老师,错失了这个机会,弟不知要等多久,才能等到一次机会。”
“请老师允准。”
沈毅低眉:“恩师说的是,那封信多半动不了范家,但是范家这些年的恶事,绝对不止这一件。”
这本就是犯了忌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