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毅上午去了一趟邸报司而没有去翰林院,便是担心会不太好过翰林院这一关,因此他要回来找长辈,看看自家长辈这里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zi。
没想到他还没回来,陆夫zi就已经与翰林院的学士xia上棋了。
不过…
应该不是翰林学士。
翰林学士是翰林院的主官,也是皇帝的御前顾问,虽然不是宰相,但是与宰相其实没有太大的分别,沈毅了解过翰林院,翰林院现任的翰林学士姓卫。
两个人xia棋,也不知dao是谁赢了,不过陈学士看起来很是开心,他对着陆夫zi笑了笑,开koudao:“别人与我说这种话,我向来是理也不理的,不过济中兄开了kou,那这个晚辈我便厚颜认xia了。”
陆夫zi对着沈毅招了招手。
沈毅立刻走了过去,再一次对着陈学士拱手行礼。
陈学士微笑dao:“还没有去翰林院罢?”
沈毅diantoudao:“是,上午刚受的诏命,还没有来得及去翰林院报dao。”
“唔。”
陈学士dian了diantou,开koudao:“那你便未时左右去翰林院,那会儿我也在,我亲自领你去造册。”
沈毅再一次低tou致谢。
“不必谢我。”
陈学士笑了笑:“我与你师乃是同年,自然要帮一帮的,不过陆兄的xing格,多少年没见他找人办事了,你还是第一次。”
“真是难得。”
说完这句话,陈学士站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之后,对着陆夫zi拱手dao:“陆兄,时辰不早了,拙荆估计已经备好午饭,我这就回去吃饭了,你这一次来建康,要多留一些时日,等过两天我得了空,还来找你喝茶xia棋。”
陆夫zi起shen相送,笑着说dao:“翰林院差事清闲,没事可以多来这里走动走动。”
“说是清闲,烦心事也有不少。”
陈学士gan慨了一句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”
说罢,他对陆安世笑了笑:“过些天,我请济中兄和昌平兄喝茶,二位仁兄一定要赏脸。”
陆夫zidiantou,微笑dao:“咱们同年,是应该聚一聚。”
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之后,陈学士才告辞离开。
沈毅师徒俩一直把他送到了赵府门kou,看着他上了轿zi。
见这人走远,沈毅才低toudao:“多谢恩师费心…”
陆夫zi瞥了一yan沈毅,闷声dao:“你上次问为师jin没jin过翰林院,为师还不解其意,今天早上听闻你被擢jin翰林院了,为师才想明白。”
“你嘴巴倒是很紧,十来天时间,ying是一个字都没有跟为师说。”
沈毅连忙解释dao:“不是不跟老师说,实在是事qing未必定xia来,上一次弟zi挨了打,gong里的人过来说可能会把弟ziba擢jin翰林院,但是这件事qing即便是陛xia办起来,多半也有些阻力,弟zi不愿意说空话,因此便没有告诉恩师。”
“绝没有瞒着恩师的念tou…”
“嗯。”
陆夫zidian了diantou:“你xingzi沉稳,从不说空话,为师是知dao的。”
他看了一yan陈学士离开的方向,开koudao:“这人姓陈名念,字雁归。”
“是当初我们那一科的二甲第四名。”
说到这里,陆夫zi自嘲一笑:“比你老师考得好。”
不等沈毅说话,他又说dao:“目前是翰林院侍讲学士。”
侍讲学士,是翰林院仅次于翰林学士的官职,名义上是给皇帝讲学,但是侍讲学士不带经筵官tou衔,是不负责给皇帝讲学的,是chu1理一些翰林院的事务,以及充当皇帝的备用顾问。
从五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