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,就是要想办法,找一个不得罪同宗也能够留免税额度的法。
“知了爹。”
所谓“田租”,是只朝廷收的田赋,陈国使的是两税法,照土地面积收税,虽然朝廷名义上规定的田租不算多,但是那么多地方官有时候层层假手,就会让老百姓受不了了。
不过那样的话,沈毅自然也要付一些代价,比如说了官之后给这些族人背景,在一些能够伸援手的地方要给他们帮助。
比如说沈毅这种新晋的举人,他新科中举,自然会得到同宗同族的鼎力支持,将来沈某人如果中了士,补官的时候需要走关系的话,这些同宗同族的人也会不遗余力的钱力。
这样折中的方案,不仅不会得罪同族,传去之后江都百姓多半还会说他沈老爷风亮节,送到手的田都能够只收一半。
见沈毅松了,沈章脸上也笑容,开:“好,爹这就去跟他们说。”
他看向沈毅,又说:“毅儿,那么多叔伯长辈,还有你母亲那边的亲戚都到了,你不好一直在屋里不见人,休息一会儿之后,就去,中午跟他们一起吃个饭。”
只要沈毅划了这二百亩田地到他名,那么这二百亩田就从朝廷收税的名单上划去,也就是说今后不是朝廷还是地方官,都休想从中再收一粒粮,一个铜板的田赋!
比如说沈毅,虽然沈家平日里没有帮过他太多,但是这个时候这些族人上门送地,如果沈毅冷着脸不要,彻底得罪了这些族人,说不定这些族人去闹一闹,沈毅的前途也就没了。
沈章缓缓说:“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。”
他看向沈毅,开:“你三叔公刚才跟为父说了,如果你觉得五成田租不满意,他们可以给咱们家七成,他们留三成。”
“不是分多少钱的事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
毕竟交给沈毅,就只有沈毅这么一层,交给县衙,就不知多少人要从中摸上一把了。
这个时代,单个的人很难脱离宗族。
沈章也叹了气:“会说咱们家发达了之后便不认人了。”
这个时代,依旧是宗族时代。
沈毅缓缓说:“咱们家无功不受禄,不能平白无故要他们两百亩良田,爹您去跟三叔公说,就说咱们家只要…只要一百亩。”
沈毅要给自己留一百亩的免税田,将来在江都或者是在建康郊外,搞实验田。
就在沈毅痛的时候,父亲沈章走了沈毅的房间里,他看着皱眉不已的沈七郎,自己找了把椅坐了来,开:“毅儿,那么多长辈在,你撂一句话就走,很不礼貌,传去人家是要说咱们家闲话的。”
宗族势力深固。
沈毅看了看沈章带着皱纹的面孔,为了老爹的面,他终于还是没有狠心,而是微微叹了气,开:“爹,你去跟他们说,就说咱们家只要他们五成田租,这五成田租以后就给爹您老人家养老,不过…”
从这个角度来说,这些沈家人不要说上交沈毅七成的田租,就是上交十成,他们估计也是愿意的。
沈毅对着沈章笑了笑:“咱们家现在好了一些,他们才找上门来,我们没好的时候,也没见他们来认咱们。”
沈七默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