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如果明年闱不中,沈毅就算不想等四年,也要等四年了。
“这个时候,退就是。”
张县尊重重的拍了拍手,说话已经带了一些醉意。
哪怕中第三甲同士,他也会选择仕。
当然了,能中一甲二甲,自然也是极好的。
张简缓缓吐一浊气,他闭上睛思考了许久,然后开:“祖父现在还在犹豫,明年要不要与杨相一起辞任,听七郎一番话之后,等到年关我便回建康好好劝劝他,让他明年与杨相一起离开中书。”
沈七缓缓说:“今年已经是洪德六年,上就是洪德七年了。”
四年时间太长了,四年之后,没有人会记得如今他在建康所的所有事,到时候只能从开始。
说到这里,沈毅叹了气,开:“师兄,话说到这个份上,可能是我想的有些多了,也可能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,不过话既然说来了,你听一听就是…”
这也是他这几天深思熟虑的结果。
张简对着沈毅叹了气,他低声:“杨相辞任,应该就是明年天的事了,到时候随着杨相卸职,朝廷一定会随之多许多“坑位”,这些坑位,不止是祖父手底的人想去占,咱们书院也想去占,即便是咱们都不占,也会被旁人占去。”
一步慢则步步慢,虽然照这个时代所谓“厚积薄发”的理念,沈毅再等个四年考个好名次,对他将来的人生可能益更多,但是沈毅也看不清楚四年之后,朝局会是什么模样。
“陛登基来算,已经被杨相压制了整整七年时间。”
沈毅笑了笑:“师兄,该占的好自然是要占的,只是吃相怎么样也要好看一些,低调一些,不能让陛觉得,杨相之后,会再另外一个杨相。”
兄弟俩喝了半个晚上的酒之后,张简举起酒杯跟沈毅再一次碰杯,说话已经有些大了。
沈毅开:“所以杨相之后,其他人固然可以吃饱,但是却不能吃的太饱,更不能想着去与陛论短长,要知,杨相当年面对的,乃是十岁的陛,如今如果有人想要再行杨相当年之事,面对的可是已经成年亲政的陛了。”
“七…七郎,明年考闱否?”
张简今年二十四岁,比沈毅大了八岁左右。
“考。”
“是了。”
如果张简真的能影响张相的行为,那么今天晚上兄弟俩的这番谈话,甚至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国事乃至于未来一段时间的朝局!
因此,沈毅必须要参加明年的闱。
沈毅看向张简,低声:“师兄可以设地的想一想,假如你在那个位置上,被权臣压制了七年,好容易亲政,将这个权臣扳倒,你还想现第二个权臣么?”
沈毅自信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,抹平自己在科场上的缺憾。
这会儿沈毅也有些迷糊了,不过他还是给了自己很是决的答案。
“所以。”
“七郎迎难而上,可以当得一个勇字!”
“好!”
两个人的年纪都不算大,但是这两个年轻人私里喝酒谈论的容,已经可以称得上惊天动地。
不少邸报,也琢磨了一些味。”
张简面严肃,缓缓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