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上一次是张简带他去的,但是沈毅也已经记得路径,天将要黑来的时候,沈毅才来到了赵侍郎府门,他敲了敲赵家的侧门,惊动了赵家的门房之后,沈毅把陆夫的书信递了过去。开:“此乃江都甘泉书院济中先生写给赵侍郎的信,劳烦转交。”
其中一封信上封空白,另一封信上则写着沈七郎收。
了陆夫的书信之后,驿站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建康送去。
因此他不太知,什么东西能写,什么东西不能写,以及他到底需要写一些什么,才合适送到皇帝面前。
“你有什么要问的,现在问罢。”
赵侍郎说话意味深长,他看着沈毅,第一次了微笑。
“如此,事倒能够说得通了。”
而当沈毅拆开陆夫给他的回信的时候,才发现信封里装了两封信。
这位侍郎思索了一会儿,又看向沈毅,缓缓说:“陛既然交给你这件差事,我会尽力帮着你办好。”
赵昌平坐在自己的椅上,微微闭目:“发行天的邸报…”
“为师久不在朝,朝堂之事无从教你,你持吾信去建康承业坊,拜访昌平兄,昌平兄见信之后,当尽力帮你。”
此时的沈毅,还在自己的书房里,琢磨给皇帝的邸报样板,应该怎么去写。
他是见过报纸的,而且见过很多报纸,大报纸见过,那些比较邪门乃至于偏门的小报纸,他也见过,本来以他的见识,随随便便写个报纸的模板来,不会是什么难题,问题就在于,他对于朝堂,对于皇室都不太清楚。
沈毅低声:“陛没有问,但是卫曾经查过小侄,陛应该是知的。”
赵昌平久居位,自然气度非凡,他这一句话,沈毅乖乖的坐了来,老老实实。
“我虽然会帮你,但是你自己也要用心,好好办好这件差事,差事办好了,不止是对你自己有好,咱们书院的脸上也有光彩。”
建康距离江都不到二百里地,再加上送信的驿差熟悉路径,这封信早上从江都发,到了傍晚时分,就送到了沈毅手上。
正因为这些种种讲究,沈毅才没有笔,而是给陆安世写信,请教自家老师。
沈毅拿起另一封书信,只见书信上虽然没有书名,但是却十分厚实,最少有五六张信纸。
沈毅走赵昌平书房里的时候,赵昌平正在一张纸一张纸看陆安世寄过来的书信,等到他大致看了一遍之后,才放手中的书信,看了看沈毅,然后默默说:“坐罢。”
写到这里,信就写完了,只有薄薄一张纸。
沈毅心里多少有些动,将陆师的信揣在怀里之后,便起朝着承业坊走去。
沈毅微微低:“师伯,里的公公交代过,不许陛行踪,而且师伯公事繁忙,小侄便没有敢来打扰。”
赵昌平看向沈毅,又问:“陛…知你是甘泉书院的学生么?”
赵府上的人,都知自家老爷与江都的陆济中关系极好,听到是陆夫的信,门房也不敢怠慢,直接接过书信替沈毅传信去了。
沈毅拆开写给自己的那封信,信里的白纸,纸上写了几行很是潇洒飘逸的行草。
他去过承业坊,也去过赵侍郎府上。
赵昌平看向沈毅,问:“你去鸡鸣寺见陛,为何不事先来见我?”
沈毅在赵家门等了差不多一香左右的时间,就被赵家的家丁请了赵府,然后直接被带到了赵侍郎的书房里,在赵侍郎书房之中,再一次见到了这位几乎已经主掌了的朝堂大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