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安一隅是不会有好场的,再这样缩去,苟个十年二十年,运气好三十年五十年,但是迟早有一天,陈国的后世孙们,要为父祖辈的懦弱付极其惨痛的代价。
他摇叹了气,无奈的说:“我只能尽力一试。”
李穆来了兴致,问:“所以原本的残句呢?”
这个问题,他这个李陈宗室,是回答不上来的。
李穆面微笑:“你这首诗,我第一次听到之后也觉得写得好,陛刚刚亲政,想要刷新朝堂风气,用这首诗来文章,的确是个好开篇。”
其后南宋又与金人对峙了一百来年,好容易熬死了金人,南宋又迎来了更加可怕的蒙古人。
这个事,实际上是有教训的。
沉毅也笑了笑,开:“其实那首诗还有个残句,卫问起的时候,在以为陛不兴了,顾及前程,就与卫说残句是“明月人断”。”
“多谢殿。”
“但是不父王是什么态度。”
这位世殿直接站了起来,对着阁外面沉声:“来人。”
另一个世界的北宋,从开国初年就被契丹吊打,好容易熬了一百来年熬到辽国国力衰败灭亡,没等宋人兴几天,他们就迎来了更加凶恶的金人。
无可计数。
晋王府人很多,立刻就有人一路小跑过来,恭敬低:“殿。”
见沉毅站了起来,李穆也默默起,他抬看了看沉毅,然后对沉毅拱了拱手,开:“沉公,无论如何,你今天已经说服了我,至于我能不能说服父王…”
沉毅连忙摆手,摇:“不敢当。”
这个人愣了愣,然后抬看了沉毅一,又飞速低,毕恭毕敬。
李穆对着沉毅笑了笑,开:“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李穆的客人了,晋王府你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。”
“是…”
他看向李穆,沉声:“别的不说,六十年前世宗南渡的时候,大陈的百姓死了多少人?”
因为…死的太多了。
晋王世李穆喃喃重复了一遍,然后自言自语:“风不知玉颜改,依旧歌绕画舫,谁来…叹兴亡…”
沉毅面平静:“谁来叹兴亡。”
“到时候北齐没了,我们只会迎来另一群更加凶恶的胡人!”
“不必谢我。”
“去打扫一间客房来给沉公住,府上贵客招待。”
听到李穆这番话,沉毅直接站了起来,他看向李穆,沉声问:“世殿,即便北齐无力南,如果大陈连北望的勇气都没有,即便北齐朝廷崩坏,我们也没有能力收复故土!”
听到这个问题,李穆脸有些不太好看。
世殿念了一遍之后,长长的吐了一浊气,对着沉毅拱手:“李穆受教了。”
“北人,已经不是六十年前的北人了,此时北齐已经吏治败坏,朝廷纲纪不存,用不了多少年,不用启刀兵,他们就会衰落去。”
沉毅躬低。
“谁来叹兴亡…”
此时,他的语气已经不怎么定了。
死的便不是将士们,而是我大陈的黎庶百姓了!”
李穆缓缓说:“即便是现在,他们也已经无力南了。”
沉默许久之后,李穆才张开了嘴,继续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