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方没有署名,因为严大夫没有见到病人,不愿意担责任。
对于他来说,或者说对于这个时代来说,考学才是最重要的事,是通往成功的不二法门,成药,只是为了给自己挣一事的资本。
严大夫面前,然后微笑:“老先生,晚辈先前重伤卧床的时候,闲来无事,翻看了几本古医书,这两天书院有个同学染了风寒,我便试着写了两张方,请先生指教。”
年后到了京城之后,再想办法找两个太医,跟他们请教请教,或者花钱雇两个厉害的大夫,沈毅的成药铺就可以尝试着开起来了。
“听说沈公已经中了童生,正在考学举之中,怎么竟有闲心翻看医书了?”
不过,成药这东西,最少也要两三年乃至于三四年时间才能起来,不能着急。
“人人生而不同,又何来通用之说?”
严大夫听闻此言,有些诧异。
他一边接过沈毅递过来的方,一边叹了气:“公,不是老夫自自擂,杏林一,比起圣贤学问丝毫不逊,甚至复杂程度还犹有过之,你既然在考学,就当专心考学,杏林学问如果有兴趣,将来中举乃至于金榜题名之后,再研究不迟。”
严大夫犯了愁:“见不到人,自然开不得方…”
“老夫这方,药温和,吃了多半是没问题的,只是未必对症,有没有用便不知了。”
沈毅把这些药方一一保存好。
说完这句话,沈毅从袖里摸一块碎银,约莫有一两左右。
说话间,他已经打开了沈毅写的两张方,略一思索之后,便缓缓摇:“这两张方,看似有理,但是未知病人脉象,未知病人阴阳虚实,这方便没有什么理。”
沈毅大致看了一遍,有些方基本上相似甚至一模一样,有些方却全然不同,甚至于没有一味药相同。
沈毅接过这张方,致谢离开。
“这…”
时间,来到了洪德五年的十一月底。
沈陵独特的大嗓门传来:“府试发案了!”
“七郎,七郎!”
接来的几天时间里,沈毅几乎走遍了江都城里有名的医馆,五六天时间来,沈毅光“看病”就花掉了二十几两银,换到了二十多张药方。
严大夫看向沈毅,脸上一个笑容:“沈公正在举,老夫便不跟你说太多了,等将来你得了闲暇,再来寻求医不迟。”
就这样,沈毅在江都城里,或者延医问药,或者是去教许复那几个孩一些新项目,一转时间,十来天时间就已经过去。
严大夫不再说话,而是叹了气,坐在椅上,给沈毅写了一张药方。
沈毅问:“老先生,这世上,就没有人人通用的药方么?”
这些药方,都是治风寒冒的。
“不开方,那人可能会因此病死,先生不妨开个方试一试。”
这些方,就是他成药的资料。
沈毅看向严大夫,缓缓说:“老先生,若有一人发,咳嗽,你远隔千里,见不到人,应当如何开方?”
而且这东西,沈毅也只是带着。
这天早上,沈毅还在家中睡觉,房门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