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世抬看了看前的张简,微微叹息:“先帝当年,何尝不是此种态度?怕只怕陛只是少年意气,一旦受到一些挫败,便会一蹶不振,到时候杨相那一边的人依旧会再起,朝堂又会恢复如今的模样。”
而另一派,也并不能说是鹰派,只能说是相对鹰派。
张简看着陆安世,低声:“师叔您只要肯事,我师至少可以保您一个六郎中的差事,等再过两年,杨老那一边的人统统来,朝堂上将会空一大批位置,到时候师叔您执掌六,乃至于拜相都不是没有可能!”
或者说,比较明显的两个派系。
“陛也不愿意受北人的气,只要陛亲政,大陈便会一扫颓气,不会像从前杨老主事那样,一直扮乌了!”
他看了看张简,叹息了一声。
考场考试的时候,考场外的正堂里,县尊张简正与一个小老面对面而坐。
陆安世低眉:“老夫已经无心官场了,只想安心在故乡教书育人,尽量替朝廷,替大陈培育一些人才。”
张县尊微微一笑,没有接话,而是弯给陆夫倒了杯茶,开笑:“师叔,我上一次跟你说的事,你考虑好了没有?”
“再说了…”
张县尊给自己也倒了杯茶,笑着说:“杨老既然上书告老,就说明他不再攥着手里的权力不放,同时也就说明陛亲政,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。”
很明显,甘泉书院这一派,就是相对的鹰派。
听到这句话,陆夫微微皱眉,然后开:“易安上次跟我说,杨相公上书告老了,但是这些天京城里的故友给我来信,说杨相公依旧在朝辅政,不曾离开京城。”
陆安世坐在张县尊对面,对着张县尊笑了笑,开:“闲来无事,就来走动走动,自当年甘泉七之后,近些年科考,每一科书院只有一两个士了,略有些没落,这次正好过来看看,咱们江都的这些后生。”
因为即便是这相对的一派,也基本上很少有兴兵北伐的念,大家心里所想的就是不能继续被北齐欺负,得找个机会跟北齐碰一碰,从而保持南北朝的“地位平等”。
一个是宰相杨敬宗所代表的派,这一派的施政方略就是缩,尽量避免与北蛮交恶,从而维系住大陈现有的政权。
那天沈毅等人来县衙报的时候,张县尊兴冲冲的去了一趟书院,在书院里与陆夫密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告辞离开,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,没有外人知。
“如果朝堂像现在这样,你方唱罢我登场,没有个长久的主心骨,不要说兴盛起来,更不要说北伐,恐怕……”
这位张县尊面带笑容,开:“听说往年乡试,邀请师叔去考官,师叔都不去,今年江都的一个县试师叔竟然来了,真是不容易。”
朝堂上,现在分为两个派系。
说到这里,张简顿了顿,抬看向陆安世,低声:“夏天那场大朝,陛当着百官的面骂了杨老一顿,这件事师叔应该知,陛的态度已经很鲜明了!”
“告老不一定离京嘛。”
“恐怕将来,能不能保住这半江山,都是未知之数。”
“大陈想要盛起来,首先要到的就是戮力同心,而不是凭借陛一人的意志,来决定一批人起一批人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