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陈裕来说,送一送这个属,只是缓解一些自己的愧疚之心,至于将来能不能拉冯禄一把,那也是将来的事了。
“嗯。”
陈裕连忙伸手搀扶,连不敢。
正是江都知府陈裕。
陈裕伸五指,开:“最多五年,我便能去京城里官,到时候我一定带上朝恩兄,咱们一起去京城里官!”
位县老爷连忙叫停了车,带着两个儿车,对着那人低行礼:“见过府尊。”
冯老爷本来已经心灰意冷,听到这番话之后,他抬看了看陈裕,低声:“府尊这话不是玩笑?”
“官一声,惟府尊首是瞻!”
与此同时,沈毅沈七郎也回到了甘泉书院之中,见到了自己的大陆夫,把城里的事跟陆夫大概说了一遍之后,这位陆院长抬看向沈毅,缓缓说:“既然冯县令要调离江都了,那七郎你接来一段时间,就好生留在书院,不要到乱跑了。”
“都可以算是好事。”
于是乎,这对江都曾经的父母官,在城外的一株大柳树坐了来,陈裕看向冯禄,低眉:“朝恩兄,这一次是我拖累了你,如果不是我,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贬官的地步。”
这两天冯禄心里,已经不知骂了陈裕多少次,但是听到这番话,他先是摇了摇,然后低:“怨不得府尊,要怪也是怪官基浅薄,大风刮来,自然房倒屋塌。”
沈毅当然明白陆夫的意思,他看向陆安世,笑着说:“先生是想让我备考?”
陈裕上前,把冯家的两个孩扶了起来,然后看向冯禄,叹了气:“朝恩兄,咱们找个地方说说话?”
冯禄也低叹气:“敢不从命?”
……
这件事未必这么好办。
这个时候,两个人都是一副至交好友的模样,但是此时,二人心里都很清楚。
“陈某从来不开玩笑。”
陆夫:“没有了冯县令,你就不必再等一年了,早一年考学,就多一年的经验,不是考中还是考不中,对于你这个年纪来说…”
于是乎,这一对官员,在江都城外依依惜别,场面很是人。
陆安世看向沈毅,语重心长。
陈裕面严肃,开:“朝恩兄放心,这件事既然跟我有关,我便不会坐视不理,你先回故乡歇息几年,等过几年我缓过气来,一定再给朝恩兄一份前程!”
万一将来,姓陈的良心发现了呢?
冯禄原本是坐在大树的,此时挣扎着站了起来,就要给陈裕磕。
“都是替朝廷事,没什么刻薄不刻薄的。”
此时的陈府尊,一便衣,边只带了一个随从,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,完全不像是江都府的天了。
而对于冯禄来说,他也没有指望着这个有刻薄的上官,真的能把自己拉到京城里去什么京官,但是当官的膝盖不值钱,磕个又无伤大雅,万一呢?
冯老爷勉一笑,开:“府尊太客气了。”
陈府尊看了看冯禄,然后沉声:“与朝恩兄共事近两年,这两年时间里,我多有刻薄之,如今朝恩兄要离开江都了,希望心里不要怪罪我才是。”
冯家的两个儿,都跪在地上,对着陈府尊磕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