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沈毅这句话,原本就已经快到极dian的ma俊,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因为shentifei胖,再加上跪了半天,他站起来之后,xia半shen已经全麻了,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,又站立不稳,跌倒在了地上,两只胳膊直接砸在地上,磕掉了一层pi。
真正被刀剑刺伤可能还好,但是伤到了pi肉是最痛的,ma公zi从小到大也没有怎么吃过苦,直接疼得双手颤抖,泪shui不受控制的涌chuyan眶。
这是ying生生痛chu了yan泪。
沈七郎半蹲了xia来,看着yan前狼狈不堪的ma俊,声音平和:“很疼吧?”
“我先前在县衙里,被县衙的衙差几乎殴杀的时候也很疼,我在县大牢里趴了三天,回到家里又趴了半个月,才缓了过来。”
“你知dao什么时候最疼么?”
沈毅声音平静,语气也很柔和,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qing。
见ma俊不回答,他就自言自语的说dao:“我从大牢里回家,换xia那一shen囚衣的时候最疼。”
“pi开肉绽的滋味,ma师兄你应该不懂,囚衣粘黏在pi肉上被ying生生分开的滋味,ma师兄估计更没有办法想象。”
“当时我趴在床上,那个姓严的大夫一层一层揭开粘黏在我shen上的囚衣,他每揭一xia,我对你们几个人的憎恶就更深一分。”
“那一天,我疼晕过去好几次,juti几次,我记不清楚了。”
沈七郎微微低眉,看了一yan趴在地上的ma俊,继续说dao:“不过男zi汉大丈夫,受一些疼受一些痛也没有什么关系,最让我受不了的,是那位严大夫开的药,啧…”
回想起那半个月喝的汤药,沈毅忍不住皱了皱眉tou:“真是苦不堪言。”
说着,沈毅看向ma俊,微笑dao:“因此,现在看到ma师兄你落难,我心中颇为畅快。”
ma俊趴在地上,方才手臂破pi传来的剧痛,这会儿已经稍稍缓了一些,他努力转动shenzi,让自己从趴着变成平躺。
奋斗许久之后,ma公zi终于让自己看到了夜空。
以及站在旁边的沈毅。
他chuan了好几kou气,然后扭tou看向沈毅,目光中louchu了一些不屑。
“沈七…你…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弱者。”
“平日里你见到本公zi,只能瑟瑟缩缩的躲在一旁,连看都不敢看本公zi一yan!”
“yan见本公zi落难了,你才敢伸chutou看本公zi几yan,然后chu言贬损几句,满足你那可怜的自尊心!”
说着,ma俊看向沈毅,冷笑dao:“沈七,本公zi就躺在这里,你来呀!”
“就像当日本公zi殴你一样,来打本公zi啊!”
沈毅站在原地,先是han笑不语,然后他甚至忍不住对着ma公zi拍起了手掌。
沈大公zi笑容灿烂:“ma师兄能这么想,实在是再好不过了,省得我还要给你解释。”
“是的,你们ma家落难,我什么都没有zuo。”
说完这句话,沈毅也懒得再看这个躺在地上的小胖zi,他背过shen去,缓缓的说dao:“ma师兄,你们ma家抄家liu放,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了,an照咱们大陈的规矩,一般是liu放岭南,岭南那边可不太好受,你在那里一定要努力活xia去啊。”
沈毅这句话,倒是发自真心的,他并不想让ma俊去死,将来有一天,他可以直面范家的时候,还需要ma俊这个证人chu来作证呢。
ma俊被沈毅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,忽然,他想到了一个可能。
ma公zi努力从地上坐了起来,然后睁大yan睛看着即将离开的沈毅,声音都颤抖了。
“沈七…你zuo了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没zuo。”
沈毅停xia脚步,回tou看了看ma俊,脸上louchu了一个灿烂的阵容。
“ma师兄,从县衙里chu来之后,我心中郁气难平,今日跟你说了这番话之后,我心里总算稍稍舒服了一些。”
“现在你jin不了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