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陆夫zi这句话之后,沈毅心中一凛。
自家这位院长,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,他在朝中与不少官员交好,虽然未必有什么权柄,但是消息肯定是灵通的,他多半知dao了朝廷之中争斗的结果,从而推算chu了ma家的xia场。
沈七郎思索了一会儿,便对着陆夫zi微微低toudao:“先生的话,学生记xia来了,学生羽翼未丰之前,不会再去zuo自己无法掌控的事qing了。”
这一次江都的粮价风波,看似与沈毅没有多大关系,实际上沈毅的那首童谣,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。
如果没有这首童谣,江都衙门多半不会过问粮价暴涨的事qing,即便粮价上涨几个月时间,官府睁一只yan闭一只yan,江都大bu分百姓也相对富庶,不至于吃不上饭,等到秋收,这件事qing就算是过去了。
正是因为那首童谣,把江都官府bi1到了不得不问,不得不guan的境地,这才引发了江都粮商们的不满,再之后因为朝堂上的某些人有意试探,事qing才一步步演化升级这个样zi。
事qing到了这个地步,其实是有些危险的。
因为这件事,不是没有可能查到沈毅tou上。
an照沈毅原先的打算,如果这件事查到他tou上,他就光棍一些认了,作为一个读书人,为民发声为民谋利,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qing,至于诽谤朝廷之类的事qing,可以一gu脑推给那些粮商。
假如这件事qing止于江都,那么沈毅的这个理由其实是说得过去的,碍于江都士人以及甘泉书院的面zi,官府最多也就是申饬两句,不会真正的责罚沈毅。
但是现在,这件事已经闹到了京城,而且很有可能jin一步闹大,那位陈府尊心里未必不恼,真查到沈毅tou上,即便不会被责罚,也会被陈府尊记恨。
被一个前途无量的江都知府记恨,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事。
好在沈毅碰到了陆安世,并且陆夫zi也表态过,假如这件事落到沈毅tou上,他会替沈毅担xia来。
这样一来,沈毅本人才没有了风险,不过经过这件事,他也深刻的领悟到了一个教训。
有多大本事zuo多大的事qing,即便是借势,也需要自己有承担风险的资本。
这个世界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,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,并不是在穿越者面前,他们就会变成傻zi,并不是二世为人,就可以顺风顺shui,为所yu为。
听到沈毅这句话,陆夫zi颇为欣wei的dian了diantou,开koudao:“能听得jin去话就是好孩zi。”
说完,陆夫zi问dao:“范东成等人,这些天回书院来了,他们没有再来寻你麻烦罢?”
沈毅摇tou,开koudao:“不曾,学生这段时间不怎么在书院里,也没有见过他们几次。”
“这个范东成。”
说到这里,陆夫zi深深皱眉,闷哼了一声之后说dao:“这几天他们没有去找你,反而天天纠缠青雀,今天送胭脂明天送香粉的,着实令人生厌。”
说到这里,陆夫zi抬tou看了看沈毅,微微低眉dao:“虽然青雀未必愿意搭理他们,但是她毕竟年纪小,我怕她禁受不住范东成的纠缠,七郎你心思多,这几天想个法zi,绝了范东成的念tou。”
沈毅闻言,yan珠zi转了转,然后对着陆夫zi笑了笑:“先生看不上范东成?”
陆夫zi面无表qing,不屑的哼了一声:“殴杀同窗的恶徒,便是家世再如何煊赫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