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也?”
他很会人,继续说:“当然了,我等也不敢让官府为难,我们会降粮价,只是降的可能不多…”
言毕,冯老爷拂袖而去。
员外声音沙哑。
冯知县说话,正气凛然。
“现在,府尊老爷已经在向附近的州府借粮了,本县给你们三天时间。”
员外话说的虽然谦卑,但是话里的态度却十分,他的意思很简单,你官府如果不让我们卖价粮,我们便索不卖了,现在粮价虽然,但是好歹还有粮可以买,一旦他们不卖粮了,不十天,江都城就要乱起来了。
“秋收?”
“你们给本县听真了!”
“见就要秋收了,等秋收之后,粮价绝对会回落到原先的价格…”
“三日之后,本县会亲自带人在城里巡视,如果再有价卖粮的,本县会亲自封了你们的铺!”
等有一些家产,恐怕补贴不了多久就倾家产了,若非要如此……”
员外回看了一自己的同行们,长叹了一气:“若官府非要如此,我等就只能暂且关了粮行了。”
“老爷,您是咱们的主心骨,您拿个主意啊…”
“三天之,江都粮价要回落到四文钱以一斤!”
冯老爷离开之后,县衙的偏堂就只剩了这十来个粮商,粮商们互相看了看,然后都围在了员外旁边。
说完这句话,县尊老爷闷哼了一声:“本县言尽于此,诸位好自为之。”
冯老爷说话,无比气:“大不了由官府去外地买粮,由官府在江都卖粮,江都百姓没了诸位,恐怕也不至于饿死!”
“大不了。”
冯县令虽然是个小胖,但是现在严肃起来,说话倒也有了几分气势,他深呼了一气,沉声:“这一次朝廷征粮,非在江都一府,别的府怎么没有见到像你们这样涨价?短短十几天时间,江都粮价翻了四倍!”
员外回与几个粮行东家对视了一,几个人纷纷从袖里掏钱庄兑票,两只手拿在手上,递在了冯县令面前。
“这一次如果不是官府买咱们的粮,咱们也不会涨价,现在好让他们得了,他们还想要好名声!哪有这么好的事?”
材胖的员外被众人围在中心,他先是眯了眯睛,然后微微冷笑:“两个外地佬,想要在江都当江都的天,还差得远呢!他想要在江都卖粮?”
冯县尊面无表,冷声:“员外这是在威胁朝廷?”
“再像你们这样卖去,用不着你们去外地买粮,外地的粮商自己就会到江都来卖!”
“不敢。”
员外低着,恭敬的说:“县尊老爷,您到江都四年多了,我等没有短过对您的孝敬,只是这件事实在是不好办,您看能不能宽限一些时日…”
冯县令看了一这些钱庄的兑票,然后瞥了一员外,淡淡的说:“现在还未到六月份,秋收少说也要八月底,九月份才能开始,员外的意思是,你们还要涨价两三个月时间?”
“就是,老爷您说话,咱们都跟你!”
说着,他又瞥了一这些兑票,继续说:“再有,不要胡说八,本县从未收受过你们的什么孝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