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姑娘对着沈毅笑了笑:“先前咱们只见一次面的时候,师兄便一一个师妹喊着,现在师兄经常到我父亲这里,反而生分了许多。”
沈毅一个成年人,自然也不会害羞,双手接过之后,便低谢:“多谢小。”
沈七郎拱手告辞:“学生告辞。”
他站了起来,这些粮行的东家,自然也忙不迭的跟着站了起来。
“这可难了。”
陆姑娘轻声:“父亲已经七八年没有收过正经的学生了。”
陆姑娘打开自己的盒,用手从盒里取一块糕,递在沈毅面前,声音温柔:“师兄,这是我给父亲的糕,的多了,父亲一个人恐怕吃不完,给你一个尝尝。”
沈七郎笑:“自然想拜先生门,聆听先生教诲。”
陆姑娘眨了眨睛,顿时明白了沈毅的意思,她轻笑了一声,开:“师兄是想拜我父亲为师啊?”
陆先生对着沈毅挥了挥手,开:“你且去罢,专心学问,来日金榜中,不你想什么事,都会顺利容易许多。”
沈七郎咬了一手里的糕,对着陆姑娘笑了笑:“我会好好努力的。”
冯县尊看了看在场的众人一,淡淡的说:“今日与诸位员外有公事要谈,便不饮酒了,本县以茶代酒,敬诸位一杯。”
但是不怎么说,陆夫这个长辈的还是很讲究的,沈毅退后两步,对着陆夫深深作揖:“学生多谢先生。”
毕竟粮价暴涨是铁一样的事实。
商人再富,也不可能与县尊摆谱,这些人纷纷端起茶杯饮,然后齐齐开:“县尊客气。”
不同于甘泉书院那边一片祥和,此时的江都城里,却是波涛汹涌,江都城里十来家粮行的东家,此时都被请到了江都县衙喝茶,江都县衙的冯知县坐在主位上,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,从椅上站了起来。
她这话说的落落大方,话里并没有任何小儿女愫,只是单纯的见到沈毅,便拿一块糕给他吃而已。
沈七郎被惊了一个激灵,连忙扭,只看到陆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盒,现在自己旁不远,睁着大大的睛,用好奇的神看着沈毅。
说完这句话,沈毅离开了陆安世的书房,等到他走房门之后,又回看了一这间书房,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小老讲义气的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跟他混个师徒名分…”
“见过小,我正在自言自语,没说什么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沈师兄,你在说什么?”
他缓缓开:“陈府尊说了,粮价必须要回落,哪位员外要是钻了钱里不来,陈府尊便要对他不客气了…”
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,从旁边传来。
沈七郎也不怯场,拿着糕对着陆小齿一笑:“但愿有朝一日,能真的称呼小为师妹。”
“师兄怎么变得客气了?”
刚才两个人距离不近,沈毅自己嘟囔的两句话,不可能被陆姑娘听见。
不仅官府拿他没办法,这件事如果传了去,说不定还会让他这个江左大儒,再一次声名鹊起。
冯老爷放茶杯,重新坐了来,咳嗽了一声之后,开:“诸位,今日本县是奉了陈府尊之令,来与诸位商量粮价的。”
沈毅了额的汗,对着陆姑娘微微欠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