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陈裕坐在一起,看着前舞的舞女,面带笑容:“这江都女,真是温婉可人,如果不是家里不许,我都准备带两个回京城,纳妾室了。”
你知府大人和的大人,联合起来从江都城捞钱,他当然没有办法,但是一钱都不分来,这就有些过分了!
等到邓师爷离开之后,主位上的冯县尊才睁开睛,他睛不大,看起来像是眯着睛。
陈裕虽然年纪不大,但是在官场的时间并不比冯知县短,自然知一些官场的潜规则,假如这件事真的是他陈裕想要贪污,那么不是上面的嘴还是面的嘴都是要堵住的,但是这一次他陈裕也没有从中拿一文钱,便自然不可能去给冯知县冯老爷分钱了。
但是这钱,他冯禄是一分钱没有见到。
因为他已经听说了,朝廷这一次是花钱到江都买粮,而知府衙门从粮商手里买粮的价格,已经被压缩到了不能再压缩的地步。
虽然他是知府衙门的官,陈知府什么事也不必经过他,但是他是附郭的知县,江都城理论上来说是他冯老爷治的!
“事闹大了,墙面追究来,也不我冯某人的事!”
“有人想要毁我…”
陈知府听完小厮的几句话,脸就已经不太好看了,等到他看完手中的白纸,脸更是直接阴沉了来。
也就是说,知府衙门还有那位京城来的官员,一定从中拿钱了。
“江都是虎狼!”
两个人正在喝酒的时候,知府衙门的一个小厮,慌慌张张跑了过来,先是在陈裕耳边附耳说了几句,然后把一张纸递在了陈裕面前。
一旁的赵公,也察觉到了陈裕的不对劲,他放酒杯,笑着问:“陈府尊,什么事了?”
邓师爷先是了,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冯县令,突然明白了自家老爷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。
赵公到江都的这几天,一直沉迷玉带湖畔,整个人看起来都要消瘦了一些,着两个大大的黑圈,显然已经气血两亏。
陈裕放白纸,深呼了一气。
字字诛心!
想通了之后,邓师爷,把这张纸带了去,然后弯着告退了。
其实冯知县也是怪罪陈裕陈知府了。
这位县尊老爷闷哼了一声:“好都给你们占尽了,这麻烦你们也逃不脱,老一文钱没拿,凭什么给你们屁?!”
江都县衙在江都城里,江都的知府衙门也在江都城里,因此冯老爷能知的事,府衙的知府老爷,很快也知了。
冯县尊心里当然有气。
老一文钱没拿,别说或者朝廷怪罪来,就是三法司都到江都来查,他冯禄也是清清白白,完全不带怕的!
陈知府知这件事的时候,正在玉带湖畔的一个小红楼里,陪着京城来的赵公喝酒。
捞不到钱,冯老爷也没有办法去知府衙门去闹,只能着鼻忍了,但是这件事惹了麻烦,他便不可能去给上官屁了。
知府衙门直接来,现在江都城粮价暴涨,引起了百姓的不满,跟咱们县衙有什么关系?”
陈知府呵呵一笑:“能公家里妾,是她们这些人的福分。”
说到这里,冯知县把这张纸丢在一边,懒洋洋的说:“烧了去,烧了去,上官问起来,就说县衙对这件事全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