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陈一石粮,是一百五十斤,四石粮就是六百斤,沈陵家里除了沈陵夫妇之外,就只有两个仆人,一个是沈家原有的老仆,另一个是沈毅的嫂从娘家带来的丫鬟。
这会儿还是中午,用不着太急着赶回书院,因此沈毅离开茶楼之后,就准备回家看看,刚到离自己家不远的巷门,就看到沈三公沈陵,正指挥着一辆大架车,车上堆了差不多十几袋粮。
沈七郎对着沈陵笑了笑,问:“三哥,你买这些粮花了多少钱?”
沈毅被拉着朝兄长家走去,然后回看了看后的粮车,忽然笑了笑。
一共就四个人,六百斤粮怎么着也够吃一年了。
沈三郎心中有气,骂:“这些奸商,四石米足足收了为兄二两八钱银!”
说到这里,他又有些无奈的说:“但是听说朝廷要从咱们江都大规模征粮,如果江都缺粮,粮价最少要涨到今年秋收,不得不多买一些。”
沈毅看向沈陵后的一大车粮,若有所思。
沈陵拉着沈毅的衣袖,笑着说:“正好,今天我买了两个蹄膀,让你嫂炖给你吃了。”
“三兄,不朝廷是不是征调粮,粮价如果再疯涨去,某些奸商就该被抄家了。”
沈毅对他笑着了,起结账离开。
“我就说老七你是读书种。”
他一边拉着沈毅的袖,一边说:“你嫂上午还在家里了一些心,一会儿你带去书院,送给陆夫尝尝,也算是谢过人家的恩。”
沈毅回过神来,对着兄长笑了笑,开:“前两天书院里考策论,小弟得了个甲上,先生给小弟放假几天,这几天不必天天回书院,今天闲来无事,就回家里看看。”
说到这里,沈陵闷哼了一声,骂:“他娘的,这些奸商,午我才听到风声,刚去买粮,米价就翻了一倍有余!”
沈毅站在这一大车粮面前,微微眯了眯睛。
这会儿已经是五月中,天气有些燥,沈陵了额的汗,指了指自家门,开:“就是那一家,都给搬到那家去。”
沈毅家里是寒门,但是沈陵家里就算不上寒门了,毕竟沈陵的老爹可是正儿八经的在任知县,即便不怎么贪钱,多多少少捞一,也够沈陵小两吃用了。
现在才五月中,距离秋收还有好几个月时间,在沈毅看来,粮价后续多半还要再涨,因此他早早的去买了一车粮回来。
沈毅愣了愣,然后上前对着沈陵拱手笑:“三兄,你这是什么呢?”
“照原来的米价,四石粮也就是一两银左右,撑死了一两二钱。”
二两八钱…也就是二两半。
“噢。”
正当沈毅思考的时候,沈陵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,问:“对了老七,你不在书院读书,怎么回家里来了?”
量,然后眉开笑的说:“整个江都城的事,都逃不过我的耳目,沈老弟你放心,哥哥一定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,给你打听的清清楚楚。”
沈三郎用袖了额,抬才看清楚是自家兄弟,他摇了摇,有些无奈的说:“听说朝廷要从咱们江都征粮,估摸着米价要涨,为兄就准备多备一些在家里,午去米行买了四石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