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满脸严肃的陆夫zi,沈毅跟着叹了kou气。
“先生,王业不偏安。”
沈七郎低眉dao:“偏安一隅,最终只有亡国的xia场,这么浅显的dao理,朝廷里的诸公都应该能够看得明白才是,即便咱们这一代人能够偏安一隅,zi孙后代也会因为我等今日的踯躅不前,受尽苦楚。”
其实沈毅刚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太长时间,因此并不像陆安世这样“愤青”,再加上朝廷的事qing现在距离他还太远太远,他并不想guan,也没有资格去guan。
只不过在陆夫zi面前,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,毕竟yan前这个甘泉书院的山长,表面上是个无官无职的布衣,但是在朝中的影响力绝对不小,万一……
万一将来,沈毅去建康考院试乃至于乡试会试的时候,主考官是“甘泉派”chushen,那么有陆夫zi这层关系在,沈毅的路就会好走很多了。
攀关系嘛,自然要顺mao捋,总不能当着陆夫zi的面说北伐的坏话,真要是如此,恐怕连考试都不用考,就被赶chu书院了。
陆安世盯着沈毅的文章看了许久,然后微微低眉,叹息dao:“王业不偏安,可大陈已经偏安一个甲zi了,如今的大陈,还是王业么?”
这句话,沈毅没有回答。
陆夫zi沉默了一会儿,又把目光放在了沈毅的文章上,从tou到尾重新看了一遍,又指chu了几个错漏之chu1,然后看向沈毅,开koudao:“七郎,你现在的学问,考生员应该问题不大,回tou我与你的老师打声招呼,你就不用每天在书院里读书了,闲暇时候可以chu去走一走,这一次县试如果你不愿意参加,那便等到xia一次,等到县试的时候,老夫会让书院里的先生替你作保。”
考试是要两个秀才作保,才有资格参与县试的,如果是一般私塾,老师都只是童生甚至童生也不是,便不能替学生作保,就只能找县里的秀才作保,一般作保的时候多少要给一些钱财。
事实上,这也是很多秀才重要的收ru来源之一。
甘泉书院就不存在这个问题,甘泉书院有不少老师都是秀才,也有举人老爷在这里教书,甚至偶尔还有一些书院chushen的jin士回到这里给后学末jin讲学。
沈毅连忙diantou答应。
陆夫zi把这篇文章收好,递还给了沈毅,沉声dao:“世事dong明也是学问,江都府学官的文章,还有江南省学官的文章,你闲来无事多读一读,对你考学是有裨益的。”
陆夫zi乃是正儿八经的jin士chushen,他早年考学的时候,也经历过沈毅这个阶段,说的话都是金玉良言,沈毅连忙diantou答应,低toudao:“先生的话,学生都记xia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陆安世diantoudao:“你且去罢。”
说到这里,陆夫zi顿了顿,抬tou看向沈毅,沉声dao。
“那…范东成等人,最近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来书院了,即便过来,应该也不会再寻你的麻烦,若他们还敢在书院胡来…”
“不要跟他们纠缠,尽快脱shen,来这里寻老夫。”
陆夫zi微微叹息:“这几天,老夫看了看陈清所写的文章,也是一个读书种zi,着实可惜了。”
提起陈清,陆安世又闷哼了一声。
“那几个人殴杀同门,伤了咱们江都的斯文元气,天公必不饶他们。”
沈毅低toudao:“先生说的是,天老爷都瞧着呢。”
……
有了院长打的招呼,沈毅在书院的日zi就舒服了许多,他不必每天去学堂读书,闲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