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接过药碗,苦笑:“爹你起的真早。”
放茶盏之后,沈七郎苦笑:“爹,这东西还要喝几次?”
刚从床上站起来,沈章就端了一碗乌黑的汤药过来,递在了沈毅面前。
沈章看向沈毅,继续说:“七天之后,严大夫来给你换药,把脉之后,还要重新开方。”
天刚亮起来,沈毅就被老爹从睡梦之中叫醒,经过一晚上时间,他后背的痛楚已经轻缓了不少,于是便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一碗汤药,沈毅剧烈的咳嗽了几声,差把药全吐了来。
这东西,沈毅上辈也是喝过的,中药什么都好,就是这个味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。
老爹都跪了,沈毅自然没有站着的理,因为上有伤,沈七郎缓缓跪,也对着陆山长跪了来。
“小家伙说的不错,不能再让别人欺负咱们家了…”
沈毅无话可说了。
他本就是甘泉书院的学,书院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,不过即便是甘泉书院的学生,想要见陆安世也需要提前通报,沈毅与老爹规规矩矩的通报了姓名之后,就在陆安世的书房附近等待。
沈毅听得前一黑,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,老爹又给了他当一棒。
“习惯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说完这句话,他回看向沈毅,沉声:“毅儿,从现在开始,陆先生就是咱们沈家的大恩人,你的再生父母,你要终生以父事之,明白了吗?”
,沈七郎在自己的房间里站了一会儿,然后重新趴回了床上。
他一碗汤药肚,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杯,连喝了好几茶,才缓解了嘴巴里的苦味。
约莫等了一香左右,陆家的仆人才领着他们父,来到了陆安世的书房门,老仆人去敲了敲书房门,片刻之后,房门打开,一位穿青衣的大儒从房间里走来。
沈章父俩走上前去,沈章二话不说,直接就跪在了地上,对着陆安世叩首:“沈章叩谢陆先生大恩大德。”
陆安世这会儿左手还拿着一卷书,见到沈章父跪,他连忙把手里的书丢给了边的仆人,伸手先把沈章给扶了起来,然后又去扶沈毅,一边扶一边摇:“二位这是什么?”
沈毅深呼了一气,一只手着自己的鼻,另一只手端着药碗,仰一饮而尽。
……
沈毅抬看了看天,这会儿还是清晨,天亮没有多长时间。
沈毅勉从地上站了起来,接话:“爹,儿明白了。”
“二位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去书房里说话。”
“学生多谢先生搭救。”
老实说,他昨晚上没有怎么睡好,因为上的伤实在是太疼,导致他很晚才睡。
不是因为别的,实在是太他娘的苦了。
说完,沈毅也对着陆安世低行礼:“若非先生慈悲,学生恐怕已经死在了县大牢里。”
他走房门,在家里吃了早饭之后,便提了些东西,坐上了三兄沈陵家里的车,一路来到了城外甘泉书院。
“早晚各一次,最少喝七天。”
次日清晨。
见父二人这样,陆安世表面上虽然有些哭笑不得,但是心里肯定是有些兴的,他侧过,伸手邀请父俩。
父俩站起来之后,沈章再一次对着陆安世低,叹息:“非是先生,恐怕沈某赶回江都的时候,已然见不到犬了。”
沈章笑了笑:“在别人家里事,总要勤快一些的。”
“沈毅是老夫门人,他蒙冤坐罪,老夫自当尽力。”
“这是严大夫昨天开的药,为父一早上起来熬的,快趁喝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