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弟被人诬枉,蒙受莫大冤屈,为吾弟命计,为书院声名计,请先生主持公!”
陆安世微微皱眉,然后低眉:“似乎听过这个名字,听院里的先生说起过,三四天前闹了人命官司,被县衙的人给带走了,只是那时我在注经,书院的事是谢先生在理…”
想到这里,沈陵扭看了一后的甘泉书院,在心中默默念叨:“老七自小安分,绝不至于杀人,这一次坐罪狱,一定是有人诬枉了他,只希望……”
“沈毅…”
“哪位公深夜到访?”
“找陆山长。”
在这三四天的时间里,沈陵数次前往江都县衙,意探望沈毅,都被县衙的人拦,始终没有见到沈毅一面,只知沈毅牵扯了一桩命案之中,但是并不知事的详细经过。
甘泉书院山长,陆安世。
沈陵目光定,微微低:“劳请代为通报。”
沈陵也不废话,直接从袖里掏足有三四两重的碎银,放在这个门房手中,沉声:“这件事事关重大,劳请通报陆山长,就说此事,关乎甘泉书院近百年的声望!”
这个小老掂了掂手中的银,然后看了看沈陵,陪了个笑脸:“那…公,小人就去通传一番,但是山长会不会见您,小人不好保证。”
沈陵低,深深叩首。
“只希望这位江左大儒,能够帮一帮老七,不要与县衙里的那些人同合污。”
这门房这才,转着去敲陆安世的房门,而沈陵坐在书院门,微微叹了气。
这个小老看了看沈陵,又抬看了看天,开:“这位公,我家山长非是等闲人可见,再说现在这深更半夜的,山长早已经睡了,公如果要是想见我家山长,还请明天一早来递名帖罢。”
甘泉书院这种“知名学府”,自然是有门房的,不多时,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小老便打开了院门,这小老这会儿已经睡,打开院门之后睡惺忪的看了一沈陵,开问:“这位公,你找谁?”
“江都沈三。”
甚至就连江都县衙审案,也不让他这个家人同堂。
门房拱手:“敢问公名姓,小人也好通报。”
沈陵直接在书院门的青石台阶上坐了来,开:“若陆院长不见我,我便在这里等到天明。”
沈陵深呼了一气,直接跪在了这位陆院长面前,低颤声:“陆先生,在沈陵,我七弟乃是先生的门人沈毅,如今七弟蒙冤受屈,见就要刀斧加,请先生面,替我七弟主持公!”
沈陵闻言,浑一个激灵,立刻站了起来,扭看向后,只见一个中年读书人,只简单披了一衣裳,在门房的陪同,静静的站在自己后。
如今,在牢里的沈毅,终于传了消息来,他这个兄长的,自然要尽全力想帮自己的兄弟。
陆安世看向沈陵,开问:“这其中,莫非另有隐?”
四天前,他的兄弟沈毅莫名其妙被带了江都县大牢里,抓去之后便没有了生息,他这个哥哥的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去江都县衙询问,只知与甘泉书院的命案有关,其他的事沈陵一无所知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
正当沈三公坐在书院门胡思乱想的时候,一个醇厚的声音,在他后想起。
一直到今天,沈毅从牢里递来一封“短信”,他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