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说得小声，可来柜台结账的客人还是听见了，是笑：“神鬼怕恶人，这杀孽越重，阎王爷越不敢轻易收……你瞅瞅那些披甲带刀的军爷，人不仅活得长，还杀了一片大前程来，成勋贵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就听见许多人的惊呼：“诶哟，快看快看，城外的武将们开始城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掌柜听得闭嘴了……九十岁，命短的都够死上三回了，他怎么可能活那么长？

看您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掌柜不乐意了，扯着嗓：“京兆府柳衙役的曾祖父，那就是个老屠夫，他都能赴宴，我这酒楼掌柜很丢人吗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胥老爷是来求生路了，却得到这样的话，当年的丑事还差被揭穿，气得想杀了房尚书，是冷哼一声，转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小婿跟琪儿会经常过来看您的……您别伤心，会好的。”家族倾覆，胥炎很是难过，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哭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呸，老林，你一个酒楼掌柜，还赴宴的梦？赶紧醒醒吧！”酒楼的老客是嘲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常老虽然是屠，可他年满九十了，是耆老，是福长之人，你有本事也活那么长吗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方秀才听罢，气：“你可真没息，这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房尚书苦笑：“人家的事已经办成了，是不会再拦着你们来看我了，且他们都是能人，知你岳父我是不敢再起什么幺蛾了，所以见见女儿女婿，还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是送去的消息，还得被人截获检查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胥炎担心他事儿，又赶忙去追，心里是苦得要命，这糟心日什么时候才是个？！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方秀才笑了：“我说的是实话，且我城看了，遇到不少当兵的，跟他们聊过天，人没传言的那么可怕，都是好的人，有不少还识字，会念诗，还会算账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掌柜被说得心动了，可是：“还是算了，窦东家对我好的，跟着他，好好活，再把我家两个小给教来，让他们有个好路，我这辈就算圆满了，可不敢当官的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等献产的事结束后，他算是没有什么价值了，届时卫霄跟秦国公的人就会撤掉。

        酒楼的客人听罢，惊：“啊，这就城了？大宴不是明天才开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房尚书：“嗯，老夫知，跟你祖父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起算账，方秀才是看向林掌柜，：“听说要开什么明算科，给招会算账的小官，用以收取商税，你算账是一把好手，当年只是坏在策论上，所以没能考上功名……如何，要不要去试一把，没准能中，总比你一直给东家打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又看向胥老爷，警告一句：“看看胥炎，你要是不想他死，就把产业献去，两都要献，莫要动手脚隐瞒产业，否则胥家必被灭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街上酒楼里，很多人都在说着明天新皇大宴群臣的事儿：“皇夜宴，定是一等一的壮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又不满的嘀咕：“一个屠，杀孽这么重，竟能这么长寿，真是见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(本章完)

        林掌柜只是个拿月钱的掌柜，还没能力在京城开酒楼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掌柜听罢，吓得不轻，赶忙砰砰的拍着柜台：“方秀才，你可着嘴巴吧，要是被军爷听见，你可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掌柜：“何止是壮观，怕是比得过天上神仙的瑶池玉宴……真想去看看啊，要是能去见识一番，我是死也值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世家豪族是很糟心，可大分的京城人却很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