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亲们是哭得不行啊,有人问:“皇上一定要打大戎吗?都打输一回了,就不能不打吗?!”
这话一,乡亲们是愣了片刻,之后是哗啦啦,疯了一般朝着窦欧钱庄涌去。
大家伙听罢,是纷纷:“还是老锅叔老,您家现在分家确实不划算。”
方县丞是站在桌上,朝着围住衙门的乡亲们喊话:“皇上有令,只能交足银免除兵役,胆敢用分家逃避兵役者,一律杀无赦!就是要砍。砍啊乡亲们,这可不划算,你们要是实在不想家里儿孙去当兵,就赶紧去窦欧钱庄借钱把银交上来,围住衙门没用,砸衙门还得被抓去放!!”
窦掌柜是气得在心里骂娘,这县衙的大人们又坑他们窦欧钱庄,每回遇到事儿就让乡亲们来他们钱庄借钱,他们钱庄又不是衙门的银库!
罗武:“不能!不是我们要打戎人,是戎人要打咱们,要是没兵去西北,戎人就会大举攻大楚,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死!”
小半个时辰后,何村长是裹得像团棉花,带着何金生跟何铜生,坐着家里的骡车来了,掀开帘喊:“大仓赶紧名,完名咱们就走了,全都坐车去,别走路,这走着去,估摸着就轮不到咱们了。”
方县丞是一遍一遍的喊着,嗓都快哑了,从各个镇涌来的乡亲们还是哭天抢地的喊着,那声音是比他大多了,方县丞一文弱书生拿他们本没辙。
不得不说,何村长这几年是长了,幸亏他们是坐车去的,郑县令又看在秦三郎、罗武的面上,给他们办了分家的事儿,其他村就没那么好运了,是被拦住,不许分家。
只是窦掌柜有些不明白,少爷是啥时候上河安府的?怎么每次河安府有难,少爷都砸银救?
又叹:“虽说一大家住着不好,可如今世不好,还是一家人住一起的好,万一有啥乱,一大家人齐心也能制住歹人。”
不过何老锅家这几年富裕了,是给儿们建了新房,要是到时候住不开了,或者是娶孙媳妇了,也有地方住。
方县丞是嗓疼得要命,自己也快哭了,是苦婆心的:“乡亲们,别哭了,赶紧去窦欧钱庄吧,去晚了,其他县的百姓把银借光了,你们可就借不到银了。”
好在少爷已经把老爷架空了,如今能窦家的主,把窦家的一半银都往河安府调,他们这才有银继续经营钱庄。
这次不是攻戎之战,而是守疆之战,没得商量的,虽然皇上很可恶,可他们不能把老祖宗留来的地被戎人给抢了去,即使再不满皇上,也得帮忙守着这地。
可少爷已经传消息回来了,说要保住河安府,不能让河安府乱,要是乡亲们来借钱交免役钱,他们钱庄必须得借。
欻欻欻,一阵刀的声音响起,罗武、姜班是带着衙役们刀吼:“都闭嘴!哭什么哭?这是皇上的命令,你们在这里哭有用吗?如今不想当兵上战场就两条路,交银免除兵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