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少东家听罢,是在心里骂了皇上一句,又继续问:“没说关于我的事儿?”
“这还用说,我们本来就有这两个规矩,不然岂不是跟申家一样无耻?”窦少东家是有些嫌弃皇上在废话。
陛年轻的时候,是所有皇孙中最最息的,不然景武帝也不可能留遗言,让景泰帝立他为太。可如今却变成这样,估摸着跟他在大戎失踪的事有关。
给皇上契书不过是表个忠心,他可没想真把窦欧钱庄给皇上。
大哥沉默许久,才继续:“你不用细问,只照为兄交代的便可……为兄猜到一些事儿,可你们不能知,会带来灭之灾,莫要再问了,这话为兄也只说一次,以后不会再说,但你得记住,大戎乃是陛逆鳞,决不能为大戎说话,万万切记。”
窦少东家听得急了,促:“契书呢?契书要了吗?老你赶紧说啊,这才是重!”
陛登基后,是立刻动手灭了卫国公一系,估摸着不仅仅是因为卫国公功震主那么简单……倒像是为了掩盖什么,把卫国公父给灭似的。
娘的,老这么辛苦开新钱庄可不是不求回报的,给好啊!
欧阳先生游历天,是懂得一些医理的,知人在受了大刺激后,会大变,陛应当就是这一类。
欧阳先生:“那只是咱们自己定的规矩,是随时都能改的,如今皇上发话了,那就是圣旨,咱们就算是死也不能改。”
“成了,真成了?那皇上是怎么说本少东家的?信上有没有写?赶紧拿来给本少东家看看!”窦少东家听说事成了,兴得连鞋都没穿好就奔来了,想要拽过欧阳先生手里的信,是差被欧阳先生给踢了一脚。
欧阳先生:“你放心,皇上没要窦欧钱庄的契书,把契书还了回来,让咱们继续经营窦欧钱庄,但给了咱们两个规矩,一是不许增加利钱,二是不许让农人用产业抵债。”
“你小抢什么抢,这信还有用,要是抢坏了怎生是好?”欧阳先生不给窦少东家信件,只示意他们坐,:“事成了,皇上站在咱们这边,会手对付那些想要趁机敛财的人家。”
两者之间是不一样的,存在一个能改和不能改的问题。
欧阳浒当时还不明白,可如今却慢慢品些缘由来……陛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大戎境失踪过,当时传言是被戎人抓住了,关押了几个月,可陛跟卫国公父后来说的却是,陛没有被抓,只是被困在大戎境,躲了几个月,最后才回到大楚。
如今想来,陛、卫国公父都说谎了,而能让这三人同时说谎的,定是陛在大戎遭遇了什么非人的事儿,不然不可能这般忌讳。
他当时听了就觉得很不对劲,问:“大哥,您不是一直都说帝王是人,也是会犯错的,不该一昧的顺从帝王之意,应当多说振聋发聩之语,如今怎么说这种纵容帝王,令帝王昏聩的话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