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徐老爷还是交代徐昭明一句:“银先别急着送过去,准备好后先等着,等窦少东家他们回钱庄后,你再送去,务必要见到窦少东家他们,探探府城的况。”
家不愧是皇商,这面不是一般的大啊。
窦少东家的脸很是难看,却只能,跟着罗武他们走了。
“是,孙儿明白了,回去后就立刻办。”徐昭明应,又问:“那大妹妹的嫁妆呢?还缩减吗?”
徐钟现在是徐家攀上顾家、欧阳家、窦家、乃至郑家的筹码,怎么能亏待她?
徐老爷见自家孙懂了,很是欣啊,不枉他把他亲自带在边教导几个月,总算是让他明白世的险恶,没有那么天真傻气了。
“银虽然难挣,但有能力的靠山不好找,咱家好不容易找上了,舍些银怕什么?”
确实,比起自家养的那些护院,秦百手里的兵、以及他跟府城守军大营的关系,才是能真正庇护他们的力量。
徐老爷听得想打徐昭明:“减什么减?你堂妹好不容易有个好归宿,怎么能缩减她的嫁妆?减掉家里的时常花销,还有你们外应酬的银两,钟丫的嫁妆银就不减了。”
“顾家二丫的未婚夫婿可是秦百,秦百可是郭将军的将,跟顾家二丫办定亲礼的时候,是连郭小将军都亲自来了……要是将来大楚真有个万一,这手里有兵的人才是真正的靠山。”徐老爷看着徐昭明,老里泛着老狐狸的光亮,把这层关系跟他说了。
徐老爷没有多留,也跟着离开钱庄,上了骡车后,是对徐昭明:“回去后,你去换三千两现银,给窦欧钱庄送来。”
顾锦安,对窦少东家:“窦兄,咱们走吧。”
“还送?”徐昭明皱眉:“爷爷不是说如今世不好,银又难挣,要留着银以备不时之需吗?”
税金之事一来后,徐老爷就知大楚要乱,是想卡着家里的银,说了要减少徐钟嫁妆的事儿。
徐老爷是着窦少东家给的名帖:“有了这些名帖,府城、江南那些混球再想压着咱们徐家就难了,咱家可以省掉给他们的孝敬银,这送给窦少东家的一万两也就回来了。”
罗武不窦少东家的不愿,是促:“窦少东家、安哥儿,你们赶紧收拾收拾,跟我去县衙吧。”
徐昭明听罢一惊,:“还是爷爷想得周到。”
老狐狸!
徐昭明的脑里突然就冒这三个字,又觉得这很是不敬,急忙低,在心里默默说一句:爷爷对不起。
徐老爷瞪了徐昭明一,:“你真是读书读傻了,没听见连府城的苏同知都亲自来请窦少东家了吗?这姓窦的不简单的,经过开钱庄借钱给农人的事儿,他就不再是个商贾,而是被人称颂的义士,连那些文人狂士也不敢再骂他奸商的,这样的靠山,咱家好不容易通过兴哥儿给巴结上了,可不能得罪。”
既然躲不过去,那就只能麻溜地去见。
嫁妆必须给得足足的,顾德兴也必须好好对待,如此将来要是大楚真的了事儿,徐家也能靠着顾家得到一系列的庇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