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给他们军饷?!”何金生惊了,他不相信朝廷会这么zuo:“怎么可能,三郎就是百hu,他跟司兵所的兵士可是每个月都能拿到饷银的。”
窦少东家瞅了瞅何金生,用手里的账本指着他,dao:“啧啧,本少东家算是知dao你为何考不上秀才了,因为你傻啊。”
何金生考了两次都没考上秀才,心里已经很难受,听到这话是气得yan圈都红了:“窦少东家,说人不揭短,就算我说的不对,你也不用揭我伤疤吧?”
窦少东家:“呵,揭你伤疤怎么了?你要是到了外地,遇上泼pi纨绔,别说揭你伤疤,就是nong死你都有可能。”
又dao:“秦百hu他们每个月确实是拿到了军饷,可你知dao这些军饷是怎么来的吗?是郭将军自己想法zinong来分给将士们的,其他府城的将士可没有那么好命。”
“朝廷是早在西北gan1旱的时候,就开始消减南方各府的军饷,从减三成,到减一半,最后减七成。除此之外,还消减各类军资,ma匹、武qi、药材、衣wu鞋zi、粮shi等,是被砍掉了一大半,以前能吃gan1饭的,现在是喝稀的。”
“这些还是好的,毕竟江淮、江南富裕,还能让将士们吃饱,可中州那边不同。我有生意在中州那边,知dao他们从去年冬天开始就已经不发饷银,每天吃两顿稀的,今年过年的时候,连肉都发不起,是将士们上山打猎,过年才吃上了肉。”
窦少东家说了很多江淮以外的事儿,把何金生给吓得说不chu话来,一屁gu跌坐在地上。
顾德兴把他扶起来,苍白着脸se问窦少东家:“中州那边的境况当真那么差?怎么连军营里的将士都吃不饱饭?皇上跟大人们难dao不知dao这是会chu大事儿的吗?”
各府军营一旦chu事儿,可不是闹着玩的,大楚可能由此……
顾德兴是没敢去想那两个字,他是经历过逃荒的,怕极了那种忍饥挨饿逃命却不知dao安shen之地在哪里的日zi。
窦少东家dao:“皇上跟大人们自然是清楚的,所以他们没有消减西北、东北、直隶等地的军饷。至于为何消减南边的,因为南边富裕,且南边没什么战事,皇上跟大人们觉得只要南边的兵饿不死就成。”
中州就比较惨了,属于不北不南的,原本是不该消减军饷的,可如今国库空虚,皇上跟大人们又觉得要是中州chu事,可以派江淮的兵去镇压,所以就消减了中州的军饷,造成如今的局面。
何金生是个书生,他听后很是无法接受,liu着泪dao:“为啥会这样?只是一个旱灾罢了,都几年过去了,为啥还没有缓过劲来?”
“哈,傻zi,谁跟你说这全是旱灾的事儿?”窦少东家嘲笑dao:“要不你跟着本少东家的人去外地送一次货?走过一趟,你就能知dao问题chu在哪里了。不过你这么弱,怕是有去无回。”
窦少东家之所以知dao各府军营的事儿,是因为将士们也得过日zi,是收了他的银zi,帮他在有山匪的地方押送货wu。
何金生听罢,哭得更厉害,问dao:“那咱们江淮会不会chu事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