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哥儿你可听到了?以后不用再送礼来了,老夫家不讲究这些。”欧阳先生是喝着那两瓶新味的酒,眯着睛舒坦的叹:“果然是好酒,还有茶香。”
“不说这些了,这是当兵的事儿,跟咱们没关系。”欧阳先生不想再说西北的事儿,是越说心里越堵得慌,就说起他们摆席的事儿:“听旺哥儿说,你们三家要一起摆,摆一天,吃农家菜?”
不过……
顾家二丫是越发了不得了,竟能调味如此多变的酒来。
欧阳先生没有拒绝,笑:“那好啊,老夫可不会跟你客气,不过火就别再送了,那东西起来耗时太久,是三年才能成的味。”
欧阳先生说:“那童家是活该……其实大楚有私矿的人家不少,可他敢弯刀来卖,那就是灭族的大罪,谁也救不了童家。”
“是,学生听您老的。”顾锦安说着,又跟欧阳先生继续说着临河府发生的。
这事儿爆得太巧了,童家都经营私矿这么多年了,怎么以前没有事,偏偏在童三缠上顾锦安的时候事了?
可如今书房人多,欧阳先生没把疑惑问来,是不表了,只说起打劫顾锦安他们的那帮匪徒:“确实是中州那边过来的。自打西北大旱以来,很多灾民涌中州,有不少人落草为寇,几年过去了,还是没有剿净。”
而调酒是只要把材料找齐了,再制调和就能成。
顾锦安听到了,很是喜,她果然很聪明,也猜到了他会猜她的份。
回礼可是比他家送的贵重得多,更让他兴的是,善从接来的话。
欧阳先生叹了气,大楚从五年前卫国公一系被灭开始,就已经乱了,皇上只想着铲除手握重兵的重臣,却忘了,在大楚还没有彻底稳定的时候,不能动这些手里有兵的重臣,一旦动了,可是会遭天谴的。
又调:“不是谢礼,就是我们小辈的孝敬给您老的小东西,不值得什么。”
西北稳了,朝廷才能腾手来剿匪,不然各地的匪患不会解除,匪只会越来越多。
善从把欧阳鸣的话转告给了欧阳先生。
不过让他家以后不要送礼,这让他有些难受,他还想送给她很多很多东西。
顾德兴闻言说:“西北已经不再闹天灾,等再过两年,灾民形成的匪贼定会被朝廷大军剿灭,先生不必忧虑。”
欧阳先生是不得不多想起来,这里面莫不是有顾锦安的手笔?
欧阳先生听罢,笑了一声:“你想得太了。”
顾锦安见欧阳先生喜,是笑:“学生改天再给您老带几瓶过来。”
西北大旱,很多人都说是老天爷给皇上降的天谴。
西北的问题从来不是天灾,而是兵祸,想要西北彻底稳定来,恢复到五年前的样,必须再一个卫国公。只有镇得住西北各军跟戎人,西北才能真正安稳来。
顾锦安:“嗯,农家菜分量足,且是肉菜居多,适合农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