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史先生是特别推崇狂士的张狂行径的,因此想要教训顾锦安,可史先生近来运气不太好,以前的旧事儿被人给翻了来,被府城的说书先生拿来说书,城里很多人都在骂史先生,还有人说要把他抓去蹲大牢的。
苗千文对于那些义愤填膺,想要去抓史先生的人很是不屑,觉得狂士嘛,行径就该与众不同。
“诶,小的多谢公给活儿。”脚夫谢过吕柏后,又把顾锦安的两句话重复了一遍,这才走人。
其实史先生跟顾锦安家也没什么仇,最大的仇恨就是顾锦安大骂狂士的那些话,以及那篇论狂士与名士之别的文章。
蹲什么蹲啊,不就是了一个姑娘吗?银都赔了,还想咋地?
府试比之县试要激烈得多,每科只会取五十名,吕柏是考了个倒数第一啊。
说话的人叫苗千文,是史先生的弟之一,乃是江南人士,这回来就是奉了史先生之命,来撺掇吕柏踩顾家面的。
吕柏是脚夫走后才有空细品顾锦安的话,可明白当天打赌他说的话?
又:“也不必搭理那顾锦安,等吕兄赢了,便可向顾锦安提条件,到时候把他家的营生都拿过来,吕兄可就风光了。”
那篇文章是把九成九的狂士都被骂去了,只有那些没有过放浪行径的狂士得以幸免。
吕柏很是大爷的摆摆手,:“退去。”
吕柏听罢,是勉的笑了笑,接来就是紧张的等待,等听到自己竟然只是考中第五十名的时候,是前一黑,栽倒在地!
吕柏制镇定的笑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顾锦安不来是了我的面。”
吕柏听了苗千文的话,嫌弃的:“顾家可是逃荒来的,西北那地方专虎背熊腰的丑女,要是他的妹长得其丑无比,如何能我吕家的门?”
“吕兄这是怎么了?”苗千文问。
来回话的脚夫听到这话是腹诽一句:你瞎了吧,顾锦安长得那般俊逸,他的妹能是丑女?
圈套,圈套啊!
同在雅间的其他考生听了笑:“吕兄不必动气,姚有钱一个倒夜香的,不跟吕兄同桌。”
“这个贼!”吕柏气得砸了酒杯,可愤怒过后,脸又惨白起来,要是自己考不上府案首,那顾家的营生跟妹不都泡汤了?就不能打脸顾锦安了?
不过是他是受雇于吕柏的,自然是要拍吕柏屁,闻言恭维一声后,又问:“公,您还有何吩咐?要是没有,小的就告辞了。”
他还得去抢个报喜的活计呢,今天可是忙得很。
者是整个江淮的官员都叫乡党。
有个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人:“听说顾锦安家里有长成的妹,到时候吕兄就说要纳他的两个妹为妾,让顾锦安家人财两失,看他还怎么张狂!”
啊呸,我又不是你家的人,还退吧。
苗千文笑:“哈哈,吕兄不必动怒,等你中府案首后,就能把他的面扔在地上踩。”
吕柏想了片刻才想起来,顾锦安当天说的是,只有自己考上府案首,才能向他提任何条件,并不是顾锦安没有考上府案首自己就能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