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知府把这场变故的消息封得死死的,可许多考生的家人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,一直守在礼房门外,问着衙役:“差爷,礼房里了啥事儿?咋看着不太对。”
又对着围过来的考生家人喊:“没事,没事啊,诸位都别担心,所有考生都好好的!”
骂完又羡慕起来:“黎家真是有钱,黎成贤都这样了还拿得五百两银票来收买林老八。啧啧啧,那可是五百两啊,能在县城买一座宅了。”
徐老爷年级最大,是安他们:“莫要想了,事是一定的,可估摸着的事不大,不然不可能没有人被押来。”
顾锦里已经知礼房里发生的事儿,等顾大山回了家,把事告诉他。
大家伙听罢,这才放心来,等礼房门前挂起灯笼后,大家便慢慢散去,等开龙门的时候再来接人。
又看向站在礼房门前的一排士兵,更加害怕,知礼房里肯定是了什么大事儿,而这事儿肯定跟舞弊有关。
顾锦里看着他们紧张的脸,笑:“没事的,我哥把斑鸠叶豆腐跟芋豆腐献给了衙门,能帮知府大人拿到功劳,知府大人就算生气,也只会气顾成贤,不会怪我哥,更不会怪德兴哥或者明表哥。”
说到在府城买宅的事儿,陈氏就很郁闷:“你们说这府城的宅咋就这么难买?我这十几天一直跑牙行,那牙都说没有宅卖,就算是有,也是几千两一座,真真是气死人了,我这是有钱都花不去啊。”
徐家、姜家跟顾大山家不同路,一起了主大街后就散开了。
府试的主考官就是州府主官,要是安哥儿被古知府嫌弃,可是会落榜的。
三人听罢,这才放心。
几家的孩都在里面考试,要是真的了舞弊大案,即使考上了,这功名也可能不算数。
衙役们早就得了古知府的吩咐,对他们:“诸位放心,礼房里没什么大事儿,就是厨房的粮有些问题,怕考生们吃了拉肚,重新给考生们了一批,这才耽误了时间。”
陈氏在旁边骂:“老娘早就看顾成贤,不对,是黎成贤从小就是个心毒的,瞧瞧他是连这样的恶事都得来,要是真让他成了,这得死多少人?真是丧了良心了!”
可他心里也是怕得不行,努力了几代人啊,就盼着明哥儿中好改换门庭,让徐家踏士族之列。要真的事儿,他徐家几代人的努力就白费了。
舞弊啊,这可是全家都要连坐的大罪,然而他们并没有看见考生被押解来啊,难不是舞弊?
顾大山听罢,吓得不轻,忙:“顾成贤咋这么狠毒?他自己毁了还想来害安哥儿,那安哥儿不会受这事儿影响,被知府大人嫌弃吧?”
顾大富跟戚盘也很担心,他们俩的儿,一个跟安哥儿是同族兄弟,一个跟安哥儿是表兄弟,要是安哥儿被知府大人嫌弃,他们的儿一样会受牵连。
顾大山、顾大富、戚盘、尚秀才跟徐老爷是一直等到天黑透才离开,嘴里还不放心的嘀咕着:“希望没大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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