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武心里苦涩,笑着说了一句:“绣儿得很好看。”
顾锦绣听得心一紧,忙:“我从小就家务活,也跟着家里大人地种田,我的手啥活都能。”
她因此知他很喜吃肉,前两天小鱼了肉,她问小鱼要了几斤肉冻在院里,今天特意煮了给罗武哥吃。
他红了眶,万一绝嗣药的事儿是真的该怎么办?
她是长女,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家里,以及底的弟妹,她不想给家里添麻烦。
顾锦绣觉得以往的自己太过木纳了,估摸着罗武哥以为自己没有那个意思,因此心冷了。那她就主动,反正听爹娘跟罗家伯父、伯娘的意思,她跟罗武哥的亲事快要定来了。
罗武听得笑了:“我想到了,不怪你,当初是我娘觉得我本事不够,护不住你,才没有让我来提亲。”
:“罗武哥,你病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?吃过东西没有?我给你了肉粥,还了肉包,你吃完再休息。”
人也是最好的。
“罗武哥,你咋了?”顾锦绣看着罗武通红的眶很是不安。
顾锦绣却:“罗武哥很本事的,从小就护着我,要是没有罗武哥,逃荒路上我们家就活不来了。”
顾锦绣听得眉弯弯,想了想,最终说自己藏了很久的话:“以前避着罗武哥,不是因为无意,是想着还没定亲,不能坏了规矩。”
顾锦绣心稍安,又心疼他病了,拿一双手套递给他:“你骑的时候手老是在外面,以后着手套,能少受寒气。是羊的,保又挡雨雪。”
逃荒路上什么坏人都有,在小鱼没有找到源换粮之前、在他们还没有遇上秦爷爷祖孙之前,全靠着罗武哥跟罗伯父把恶人打跑。
罗武笑:“风寒还没好,睛老是涩涩的,直掉泪。”
罗武抬手,抚上她上的簪跟绳。顾锦绣没有躲开,而是站在原地,随他动作。
顾锦绣抬眸看着他,嘴角带着喜的笑意,显然很兴,可这样的笑容落在罗武里更觉苦涩得很。
罗武看着前这个脸上有些忐忑,带着怯意与欣喜看着他的姑娘,心里像是针扎般疼,偏想要避开她目光的瞬间,看见她的发上着一支小金簪,还扎着一条红绳。
罗武哥说过,以前罗伯父还走镖的时候,每回过节他家里都能吃到肉。肉很好吃,等以后他赚钱了,买肉回来给她吃。
罗武看着羊手套,心里很是难受,却不想让顾锦绣失望,接过手套在手上,笑:“很合适,绣儿的东西都是最好的。”
罗武心里五味杂陈,接过她手里的盒:“大冷天的别这些,你的手不是用来饭的。”
绳是他第一次发俸禄的时候买给她的,小金簪是他补给她的及笄礼……原来她没有扔,而是都收起来了,今天特意来给他看,意思不言而喻。
少顷,罗武收回手,低看着她,她的脸儿有红,是害羞了。
罗武听着她夸他的话,想起的却是夏固的信,要是绝嗣药的事是真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