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鱼。”崔氏急忙喊了顾锦里一声,提醒她不要这么对楚氏说话。
捡破鞋,还是个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的破鞋,这事儿摊在哪个男人上都是受不了的。
“不行!”楚氏很激动,泪已经了来:“不能让你去说……我跟大山弟妹说。”
许是憋得太久,许是不想两家因此生怨,许是真的不想没了顾锦绣这个儿媳妇,她沉默一会儿,看向罗父:“对不起……我想把那件事告诉小鱼家。”
顾锦里心里很生气,楚氏到底为什么要这么?一面夸着她大好,一面又不让罗武娶,把事闹到今天这幅田地。
陈氏瞪他:“你这孩咋不知好赖呢?二婶这是帮你。行行行,你坐吃吧,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没趣。”
罗父走了过去,握住楚氏的手:“咱们成亲的时候就说过,不将来遇到什么事儿都一起扛,但这回让我来,我跟大山说……他信得过,告诉他没啥。”
顾锦里笑了:“哦,原来罗伯娘也喜吗?我还以为罗伯娘嫌弃我大的东西呢。”
因着陈氏耍宝,这顿冬至饭总算吃得是声笑语。
可直到吃完,分完剩菜,天黑透了,罗武还是没回来。
不多时,顾锦里家只剩罗父一家三。
楚氏被顾锦里看得羞愧难当,忙:“我从来没有嫌弃绣儿的意思,我是害怕……”
楚氏知顾锦里是生气了,忙:“小鱼说得是,袄确实很好,罗伯娘很喜。”
他们还没开,顾锦里就直接问楚氏:“罗伯娘上的袄可真好看,您觉得如何?可觉得好?”
对不起三个字是对罗父说的,她的事说来,除了她自己难堪以外,最被人瞧不起的是铁。
拜把,欧阳先生也没有夸过我,就是跟我说了几句话。他老人家也不叫欧阳许,叫欧阳浒,跟老虎差不多一个叫法。”
罗父楚氏很是尴尬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其他几家人见状,也纷纷告辞回家。
陈氏明,知顾锦里家要跟罗家撕了,她虽然想看戏,可又怕自家被误伤,赶忙拿着剩菜跟一包火片,带着家里的孩跑了。
铁是男人,怎么能让他亲对另一个男人说自己的媳妇是怎么被别人糟蹋的?!
顾锦里恍若未闻,一双睛带着寒芒,盯着楚氏。
而她看得来,楚氏确实是真心喜她家大,也正因如此,顾锦里才会这么郁闷。要是楚氏只是假惺惺的话,她直接动手就好,也不用这般留手。
罗父看重顾大山这个兄弟,他会帮顾大山,除了顾大山为人老实可信以外,还因为他们同命相连,同是被后娘待,不被亲父所喜的人。
不等楚氏答话,又自顾自的:“这是我大亲手的,打棉花、制袄、绣袄面上的绣花,足足熬了半个多月才好的,这般心绣制,自然是好的。”
三年前他们两家的亲事是能成的,可罗家父母却没有来提亲。她从罗慧娘不经意的抱怨中得知,当年不愿意来提亲的是楚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