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鱼,大贵婶帮你把外面的人骂了一顿,放心着啊,他们不敢给找茬。”陈氏说着,扭了扭,问顾锦里:“瞧瞧今天这套袄咋样?在县城新的,花了五百文钱呢。”
顾锦里看着陈氏,一言难尽:“像媒婆。”
你,你说什么都对。
说完,微胖的一扭,着个小手绢就了大堂。
再过几个月,她就要成为秀才老爷的婶娘了,还是亲的,到时候别说镇上的人,就连县城的人也要巴结她。
陈氏冷哼一声:“想要早拿到糕你们不会早来啊,赖床睡懒觉排到后面去了能怪谁?都给老娘老实一,大过节的别找晦气啊,今天可是有贵客上门的,要是你们坏了酒楼的生意,小鱼可不会饶了你们。”
顾大贵是看不去了,过来拉陈氏:“你这婆娘别杵在这里说废话了,赶紧去厨房帮忙,等会儿贵客就来了。”
又低声骂:“不是让你在家里穿穿就好了吗?怎么还把这件袄给传来了?你都多大年纪了,脸上都长褶了还穿桃红袄,害不害臊?”
要是对方是个破落,还要被她大骂一顿。
顾锦里:“……”
这都是往好里说了,以为陈氏的年纪穿这样的姚红,再扭一扭,小手绢再一甩,妥妥的楼里的老妈妈。
最近两年,那些有姑娘的人家奉承得特别厉害,都想要把姑娘嫁给她家兴哥儿呢,可她是一个都没答应。
顾锦里没空跟陈氏废话,敷衍的夸了一句:“嗯,大贵婶说得对,您穿这一当真是年轻了许多,看着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。”
顾锦里:“……”
兴哥儿近来的学问是越来越好,开就要跟着安哥儿一起场科考的,虽然兴哥儿老是说他考上的机会不大,可陈氏觉得,那是兴哥儿谦虚,是定能考上的。
分不清丑的到底是谁?
陈氏是骂遍全镇无敌手的人,来骂了这么一段,所有人都老实了,赶忙赔礼歉:“大贵嫂,瞧你说的,我们是那不知恩的人吗?心里可是很念着你们顾家的好的,就是今天过节,想要早拿了糕回家过节,让老人孩开心开心。”
陈氏这三年来过得很是滋,家里的银越存越多不说,她在镇上还越来越有面,镇上的人见到她,是个个都要奉承几句。
没错,陈氏日过得好,天天有肉吃,所以她长胖了,但她并不发愁,反而觉得长胖了是有福气,且顾大贵也喜她这样,老夫妻两个整天腻歪,看得人牙酸。
昨天晚上吃的野菜炖黄豆都给忘了吧?要不是有我们延福楼在,你们能不花钱就吃到这么好吃的糕?!”
陈氏哈哈笑:“小鱼你这话就说得过分了,婶都多大年纪了,怎么可能还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,多就像是二十罢了。”
陈氏瞪她:“你这丫当真是个分不清丑的,这衣服可是在县城最大的布庄买的,是极好的绣娘的,县城的夫人们可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