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大山见了是浑发抖,如果说先前只是觉得詹二不是良人,会始乱终弃的话,那此刻他觉得詹二连人都不是了。
夏先生皱眉,见闹得太过,又看见程哥儿似乎有些害怕的样,不由得对詹二:“好好说事儿,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,这丫怎么说也是伺候过你的,打一顿再卖去就成,留她一条命,勿造杀孽。”
“公,公你怎么样了?”一阵香风浮动,一名十六七岁,面容姣好,段更是妖娆的女从院外冲了过来,直扑詹二:“呜呜呜,婢听说有莽夫上门厮打公,是急得哭了,都怪婢心,不该贪觉,应该陪着公来用饭的,要是婢在,定能用帮公挡了这顿毒打。”
一个不喜就要杀了伺候过自己的丫鬟,贵公都是这样吗?
可怕,太可怕了。
通房悦儿惊了,不敢置信的看着詹二:“公,我是悦儿啊,是你最心的悦儿,你不要悦儿了吗?怎么能……”
顾锦安则是一也不吃惊,看好戏般看着詹二,还瞥了夏夫人一样,冷笑:“此等好男儿,夫人还是留给自己的女儿受用吧,我顾家可不敢攀。”
堪比闪电。
詹二一愣,无话反驳,夏先生见闹得不像话,赶忙摆摆手,让那两个小厮把丫鬟先拖去关着。
“住!”詹二快气疯了,他以前是很喜悦儿,可再怎么喜她也只是个通房丫,这回会把她带来,也是想着自己年轻气盛的,房里总要有个人来纾解纾解,且三弟也带了一个,便不觉得有什么。
顾大山看见这个女人直接扑到詹二上痛哭,气得发抖……就这,就这还敢说对他家绣儿痴心一片?
顾锦安冷笑:“你可真会说话,说得是我们家要杀死这丫鬟似的,这是你的事儿,要杀要剐你自己随便,别扯到我家上。”
詹二回过神来,一把推开悦儿:“哪里来的贱婢,竟然这般不懂规矩,来啊,给我拖去,杖毙!”
詹二闻言,看向顾大山跟顾锦安:“顾叔叔跟安哥儿觉得呢?若是你们心里还有气,这丫鬟我就不留。”
夏夫人的脸是通红一片,没想到这个悦儿竟然这么不懂规矩,竟敢这样大喇喇的跑来。
两个小厮急忙上前,把还在哭着的悦儿拖走。
女是哭得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,说话的时候声音不但柔,尾音还微微上挑,顾锦里保证,如果她是个男人,定会被这女人勾得浑冒火。
怎知会遇见顾锦绣?又怎知顾家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,而这个悦儿还好死不死的在这种时候跑来。
“聋了?我的话没听见?把这个贱婢给我拖去,杖毙!”詹二朝着自己的两个小厮吼。
那如果绣儿真的嫁给他,他那天不喜绣儿后,是不是也要杀了?
又假意上来呵斥詹二:“小二,你既是真心求娶绣儿,就得修养,像这种不知好歹死缠着你的丫鬟就该早早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