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老樵媳妇怒了,吼:“没有?你们这些泼妇也不想想,世上有哪个男人乐意打光棍,秦家小来年都十九了,他不娶媳妇,晚上能熬得住?大小伙的,火力猛,不得烧死他。”
嗯?
顾锦里就着火把光,把屋门锁上,两人一前一后了院。
他把半只火递给顾锦里,可顾锦里却没要,说:“火你拿回去吧,要是让小吉看到又要啰嗦了。”
秦三郎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站在院门外,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又听到里屋上锁的声音后,才提步回了客院。
秦三郎这回走得也不快,但这里离主院不是很远,一刻多钟也就到了。
今晚她偷偷带着秦小哥去吃火,在大楚是不合规矩的,要是被人知他们大半夜待在一起,得把他们抓去拜堂,所以不能让人知。
。
秦三郎,学着她的样,压低声音说着:“嗯,你回去睡吧,火我拿着,明早咱们一起回家。”
喀嚓!
扑通一声,何老樵媳妇吓得一个屁蹲坐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秦三郎装作没听见,沉着脸,骑着往村尾行去。
“噗~老樵婶,我们都说了三郎不喜你家外孙女,你还非要梦。怎么地,瞧着人家三郎息了就想招来外孙女婿,您老也太能想了。”旁边看戏的村妇们见了,是可劲嘲笑着她。
他蕴藏着杀气的睛往何老樵媳妇的脸上一看,缓声问:“声音,听到了吗?还想听什么声音?我可以带你去衙门的刑房里听。”
“说什么秦家三郎煞气重,那煞气可是官职堆来的,百大人啊,没煞气镇得住底的小兵?”
何老樵媳妇从地上爬起来,叉着腰骂:“你们笑个屁,别以为老婆不知你们的心思,你们就不想家里的姑娘、侄女、外甥女能嫁个金婿?你们早看上秦家小了,就是没胆说,老婆可是敢说的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顾锦里就起来,把东西收拾妥当后,带着小吉,跟着秦三郎一起回村。
何老樵媳妇深觉丢脸,可她是不会放弃秦三郎这个外孙女婿的。
何老樵媳妇急了,立跑过来拦住秦三郎的去路:“秦家小,老婆跟你说话呢,你倒是应一声啊。”
……
说话的是何老樵的婆娘,是老一辈长妇里的佼佼者,自打秦三郎当上百后,她就盯上秦三郎了,梦都想让秦三郎娶她家外孙女。
顾锦里朝他挥挥手,转了主院,把院门锁上。
如今的大丰村已经跟三年前很不一样,这个时节正是最后一季明蚜草收割的时候,了大丰村范围,沿途都是满目的红,那是已经长成的明蚜草。
可迈屋那一刻,他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快了。
不少人家已经在路边收割明蚜草,看见顾家的骡车经过,纷纷打着招呼。
刚到村里就有人冲着秦三郎喊:“哟,秦家小回来了,这回能待多久?不会待个半天又跑了吧?”
秦三郎腰间佩刀,直接劈断路边的一棵小树。
当然,跟秦三郎打招呼的更多。
怎么觉想贼?
村妇们被她说穿心思,立回嘴:“你敢说又怎样,也要人家秦三郎看得上你家外孙女啊。看不上,你说破嗓都没用!”
秦三郎看也未看,骑着从她边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