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。”何大仓听罢,对三爷爷拱了拱手,立刻了延福楼,驾着自家骡车,去了县城。
何村长听了,差没蹦起来,直敲着自己的脑袋:“瞧我这脑,笨得跟猪似的,咋就没想到让我家老二去书吏?”
他们今天还见到了许县令的公跟两位师爷,有这层关系在,他家二儿能衙门机会又大了一些。
您这是来相看媳妇的?
何村长是等不及了,为了自家二儿,立刻对何大仓:“你现在就驾着骡车县城你二弟家,把这事儿跟他说了,让他空文书,去衙门考书吏。”
啪一声,何村长打了何铜生一掌,怒:“过节过节,就知过节,年年都有冬至,少过一次咋了,你二叔可是受了十几年的苦,该翻了。”
戚康乐得知袁家人来了,故意避开没有来,可袁里长媳妇是个直接的,没有看见戚康乐,便笑着问顾锦里:“听说酒楼是你跟你家表、表哥合伙开的?其他两个呢?喊来让伯娘瞧瞧如何?”
一来一回的,就算有骡车回到家的时候都天黑了吧,今天可是冬至啊。
顾锦安倒是没有拒绝,带着他们祖孙三个又回了雅间找尚秀才。
他本来不想带着自家老娘来的,可他娘太聪明,似乎是看来了什么,要跟着来,还要见乐儿,要是他娘吧乐儿吓到了咋办?
她还没说话,常二瑞就急了,忙:“娘,咱家是来送贺礼的,还得敢回家去祭祖过节,您要是想见戚家大哥他们,回再来就是。”
何村长接过保书,是激动的眶都红了,他家二儿可算是翻了。
尚秀才是镇上唯一的秀才,还是姜县尉的女婿,有他保人,他家二儿就能去考书吏。
何铜生被打,委屈得不行,哼哼,早知他就不跑来把这事儿告诉爷爷了,应该等等大哥,兄弟两个一起来。
何村长要办的事儿都办完了,是兴兴的领着孙,带着三爷爷给的回礼,回家去了。
尚秀才听了顾锦安说的,拿来纸笔,很快就写了一张保书:“何村长拿着吧,希望你家二儿能考上。”
顾锦里看得挑挑眉,袁家这是想要什么?
顾锦里:“……”
“爹,我这就去县城,只是要委屈您老走路回家了。”
何村长:“委屈啥,又不是第一次走路回家,你赶紧走吧,再磨叽到县城都要天黑了。”
锦安说了一声谢后,立刻跑去找自家爷爷,把顾锦安的话告诉自家爷爷。
何村长他们走后,袁里长一家坐着骡车来了,带了很多贺礼,连袁里长的媳妇也来了。
何铜生:“爷,我爹不回家过节了?”
县里确实还缺书吏,而何村长那个二儿受了掌柜十几年的气都不敢反抗,可见是个一筋的,这样的人些抄写记录的活计,反而不会财迷心窍。
何村长找到顾锦安,跟他谢,又小心翼翼的:“安哥儿,你跟尚秀才熟,不如带着我们去见见他,让他个保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