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县令没办法,只能继续等着。
邹江看了许县令一,笑:“大人莫慌,明少卿只是跟小的闲聊罢了,没说啥要命的大事。”
邹江笑着摇摇,对许县令:“大人误会了,明少卿跟小的当真只是闲聊,也有说一些其他的正事,但跟伪证无关。”
许县令先是皱眉,再是不敢置信,最后是喜的:“当真?明少卿真的没有追究伪证的事儿?”
听闻明少卿铁面无私,既然已经发现了邹江先前递上来的是伪证,就算他没有把那些伪证呈给府城衙门,可这等行为也是要不得的,明少卿定会手起刀落,把他们都给喀嚓了。
心里还滋滋的,有这几个月的时间,他也能把一些事扫尾净,离任之时心里也能放心一,免得继任的县令给他使绊,翻伪证的事儿,那他就完了。
许县令等着受不住了,想要悄悄摸院门瞧上几,还没靠近院就被明少卿的护卫给架回原地待着。
只要不追究伪证的事儿,许县令就很兴了,对于多几个月的田福县县令,他倒是不甚在意,对明少卿:“官遵命。”
总之许县令很悲观,想哭,觉得自己被坑成这样实在是太惨了。
虽是这么说,但许县令还是忐忑不安的过了三天,直到第四天,明少卿启程离开田福县都没有再说伪证的事儿,许县令的心才算是安稳来。
许县令事急得不行,一会儿担心明少卿已经发现什么,要把他跟邹江给抓了,一会儿又生怕邹江说话说漏了,自己把他们给卖了,让他们一起完。
许县令一惊,急忙:“放心放心,我不说。”
邹江:“明少卿没有追问这件事,便是放了的意思,所以大人不要再担心,也不要再问了,安心等着升官离任就好。”
许县令看见他来,是兴得立冲过去,哆嗦着问:“江老,明少卿都跟你说了什么了?怎么这么久才来……本官,本官不会被……”罢官砍吧?
天将破晓的时候,邹江终于从明少卿的院里来了,手里还多了个小袋,就被他这么拎着,并没有避着许县令。
“闲聊?你唬谁呢?聊什么能聊一宿?”许县令是忧心不已,犹豫一会儿,咬咬牙,问邹江:“你跟我说实话,是不是咱们完了?你就老实说吧,我心里已经有数了。”
生怕许县令再问,又:“这事儿本来就不应该多说,既然明少卿没有多问,大人也最好把这件事当没发生过的好。须知,问得多了,在意得多了,即使明少卿想要略过此事,怕也是不能的。”
有什么好说的?回去睡觉他不好吗?半夜三更的聊天,困死人了。
临走前,明少卿对许县令说:“匪案牵连甚广,年估摸着不能结案,因此上官阁老已经递了折,让大人暂且多几个月的田福县县令,等案了结后,再京。”
明少卿离开当天,郭将军也派人来了,用兵押着邹友廉他们一路往府城而去。
回回的走着:“都快天亮了,还没来,说什么说得这么起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