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老吏员、老里长、老村长跟他们的家人听罢,是哭天抢地的,不断磕求饶,却被县兵跟衙役们拖了去,关大牢里。
西北大旱,再加上各地兵祸,朝廷已经拿许多银赈灾、平兵祸,能给这些苦主家二十两银,还是上官阁老求来的。
明少卿不语,只是看着许县令笑,末了说了一句:‘今晚,本官要见到邹江,许县令听明白了吗?’
参与此案的各镇司吏坊老吏员、老里长、老村长,只要还活着的,皆被判斩立决。死掉了的,则是抄没家财了事。
许县令:“……”
完了完了,许县令觉得自己已经土埋脖,要去投胎了。
话没说完,许县令就吓得扑通一声跪了……他给府城衙门递的罪名只有邹友廉贩卖良民,其他的事儿,因着是伪证,许县令是一桩都敢没往上报,明少卿是怎么知的?
要是邹江单独见了明少卿,让明少卿知他了伪证的事儿,那不仅是邹江要完,他许崇峰也得完犊。
在场的苦主们听罢,是立刻跪,山呼万岁。
旁边一中年妇人接话:“那是自然,咱们县令大人是农家人,自小就得挑粪种地;人家明少卿可是世家弟,从小就是弹琴笛加写诗赋的,的那是神仙才的事儿,县令大人岂能跟明少卿比?”
许县令为比明少卿低了许多级的官,不敢不办。夜后,忐忑的带着邹江去见明少卿。
他是造了什么孽,要听到这两个人说的话!
因着被贩卖的男丁太多,足有将近八百人,每家每来领取银的时候,还要拿着籍跟登记记录查,许县令他们是忙到深更半夜,才把赔偿的事儿给办好。
忙完赔偿的事儿,还没睡上几个时辰,第二天午时又要忙着斩首那些从犯的事儿。
贩卖服徭役男丁的案落幕后,明少卿问起邹江:“听说此人状告邹友廉的时候,用的是他贪赃枉法、科考舞弊、滥用职权等罪名……”
明少卿看着许县令吓成这样,笑:“许县令不必紧张,本官并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想要见邹江一面。”
“见,见邹江?”许县令是吓得冷汗直冒:“见邹江啥?他就是个花甲老,有小聪明罢了,大人公务繁忙,很不必见他。”
等把一从犯拖走后,许县令抹抹额上的汗珠,说起赔偿的事儿:“圣上恤尔等家里失了男丁,日过得不易,特谕,赔偿尔等每家二十两银。”
途中也劝过那些苦主们先回家去,等明天再来拿银,可人家不,说跑一趟县城太远,许县令他们只能认命活。
许县令正在腹诽之时,听到一老妪小声的说了一句:“明少卿长得可真俊俏,通的气派,比咱们县令大人好看多了。”
许县令扭坐回明镜悬之,继续念着其余从犯的判罚结果。
这次决的从犯不少,且都是大家熟知的吏员、里长、村长等人,震慑的效果比之砍杀万礼方的时候好了不少,很多在任的吏员是人人自危,有过啥坏事的,是半夜睡觉都给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