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信任顾锦里,可她毕竟是个半大孩,这等关系到小少爷的大事,他得问过真正的大夫后才能决定。
多熟悉的话,要是秦顾罗田几家人在这里,一定能认说话的人就是栓大。
又骂骂咧咧的:“这庆福镇上也不知咋回事儿,自打那几家逃荒的人来了之后,总是有些生人来镇上,撞了人还不来赔礼歉赔钱,真忘了这镇上的大是谁了?”
薛老他们是坐着骡车来的,骡车就寄放在甘昌发家的茶寮里。
这样的孩,光靠吃补药是没用的,是药三分毒,还是要让孩自健起来,才能越来越好。
又拍拍车篷,朝着外面吼:“阿护,你怎么赶车的?撞到小少爷了!”
她跟着薛老又说了一会儿话,便回厨房帮忙。
三爷爷他们闻言没有多留,把薛老几人送铺,看着他们坐着骡车走了。
要不然,将来这孩要是生上一场大病,会熬不住夭折。
薛老闻言沉默,想起当年在江南的时候,一位名医说的话,跟顾锦里说得差不多,而顾锦里帮他报了大仇,他打心底里是信任顾锦里的,便答应来:“成,回壶镇后,我让大夫给小少爷看看,要是小少爷的能受得住,以后就让小少爷每天打一套拳。”
薛老谢过她跟尚秀才后,一直惦记着的事算是放了,在铺里吃了东西后,让家里的两个人把贺礼留,向三爷爷告辞:“家里在壶镇,虽说有骡车,回去也方便,可小少爷自小不太好,得早些回去歇着,要不明天起来该不舒服了。”
可他还没去跟那辆骡车的人家理论,驾车的男人就停骡车,往他这边叱骂:“你怎么赶车的,惊到我家老爷了,你那的?瞧着很面生啊,知我家老爷是谁吗?我家老爷可是县丞大人的岳丈!”
带来的,估计是他娘怀他的时候,误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,虽然毒解了,可寿哥儿的却是弱了。
寿哥儿听得有些不兴,却还是乖乖:“嗯,啊!”
栓大仗着邹家的势,本不怕这些面生的人,指着阿护,不依不饶的:“赶紧让车上的人来,给我家老爷赔不是。”
薛老笑着摸摸他的,:“成,不过那烤鸭有些油腻,你受不了大油的东西,以后可不能吃太多,今天可是吃了三块烤鸭肉,次不许再这样。”
阿护忙:“老家息怒,是前面突然冲来一辆骡车,我们为了避开它,这才颠到你们。”
刚应着话,骡车就猛然向着右边一转,寿哥儿跟薛老被颠得撞到骡车棚上,薛老顾不得自己被撞痛的,赶忙护住寿哥儿,等颠簸过后,急忙问他:“寿哥儿,可是撞疼了?”
顾锦里这辈不想什么救死扶伤的医生,闻言没有再揪着不放,只笑着:“成。”
骡车上,寿哥儿喝着顾氏铺给的豆浆,跟薛老说:“薛爷爷,小鱼家的东西好好吃,我们回还来吃,成吗?”